激光牆除了微弱的光芒之外,再也沒有半點激光射出。鐳射炮也被巨大的飛行蟲子用腳抓起來,摔的到處都是。
益蕾癱瘓下來,她連求甯城幫忙的話都懶得說了。還是來晚了一些,如果不是甯城要幫田慕琬,如果不是甯城耽擱了一天,那他們肯定來得及。可是要怪甯城嗎?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怪甯城。
……
賈貝斯防線的指揮部中,一名老者抓着電話正嘶聲力竭的吼叫着,除了能從他嘴裡聽到緊急、支援、殺蟲、守住之外,根本就無法聽到一句連貫的句子。
“湛帥,蟲子已經攻破了防線,我們趕緊撤退吧,再遲一些,我們就再也走不掉了。”一名年輕的士官走到這老者面前,小聲地說道。
這個老者回過神來,他紅着眼睛盯着這個士官大聲叫道,“你叫我撤退,你叫我撤退?我們死了這麼多的戰士,死了這麼多的人,就是為了守住防線,你現在讓我撤退?滾開,給我滾開……”
老者一巴掌推開這個士官,又抓起電話,嘶聲力竭的大叫,“賈貝斯需要增援,請求增援。我一定守住賈貝斯方向,堅決不退後一步,賈貝斯防線……”
“轟……”一道黑影砸開了窗戶玻璃,沖進了指揮部的房間。
這是一隻巨大的紅色飛蟲,飛蟲一進來就爪向了打電話的老者。那名剛才勸老者撤退的年輕士官,擡起手中的沖鋒槍不停的掃射。可是這些子彈打在紅色的飛蟲身上,就好像打在了鋼闆上一般,隻是濺起一連串的火花而已。
紅色的飛蟲被這年輕士官激怒,放棄了老者直接抓向了那年輕的士官。僅僅一下,這飛蟲就将這士官抓起,同時兩隻爪子一撕,這年輕的士官就變成了兩半,血濺滿了周圍的牆壁。
老者看的睚眦欲裂,講電話丢下,拔出了腰間的彎刀。
“湛帥,這裡交給我,你撤退……”一個華語說的不是很利落的高大男子沖了進來,手中握着一柄亮的嗆眼的大刀。
叫湛帥的老者冷靜了一些,他紅着眼睛說道,“斯蒂安,我就是和弗維希爾一樣死在戰場上,也不會撤退。叫我撤退,是對我湛英勳的侮辱。敢殺老子的衛兵,敢沖老子的家園,老子剁了你……”
湛英勳手中的彎刀已經劈了下去。
“嘭……”這紅色的飛蟲一抓轟在了湛英勳的彎刀之上,老者退後了數步,撞擊在牆上。不過這紅色飛蟲的爪子也出現了一道血迹,沖鋒槍都無法轟開的飛蟲,被湛英勳的這一刀劃出了一道痕迹。
不等這紅色飛蟲沖向湛英勳,剛叫湛英勳離開的斯蒂安大刀同時劈了過來。大刀将空氣都劈的嗡嗡作響,這蟲子竟然知道這一刀不簡單,沒有硬抗,反而後退了閃避過了這一刀。
指揮部的這戰鬥僅僅是無數戰鬥中的一幕而已,此時在整個賈貝斯防線,除了少部分人逃走了外,大部分的戰士、戰校、戰将都在和蟲子拼殺。每一時每一刻都有無數的兵士被殺,每一時每一刻,都有更多的蟲子沖進賈貝斯防線。
甯城看的怒氣勃發,眼圈通紅。在賈貝斯防線,固然有許多無恥的家夥,同樣也有許多真正舍命為了保護地球家園的人。這些人,都是值得他尊敬的戰士。他不是來自修真界的那種自私自利的冷血之人,這種沒有将自己生命放在眼裡的戰鬥,徹底的震撼了他。
這些戰士修為或者很低,可是很多人都為了殺掉一個蟲子,完全不顧自己的生死,和蟲子同歸于盡的不是一個兩個。
“羅蘭,以最大的密集度攻擊,不要放過一個蟲子。同時不要傷害到一個人……”甯城幾乎是叫着命令了出來。
“靈石炮準備,最大範圍最大強度有差别五級生命攻擊開始……”
随着羅蘭的聲音落下,黑色的戰碟輕輕一抖,随即無數密密麻麻白光轟了出去。
這種攻擊就算是甯城都震驚,他終于知道了五級戰碟的可怕。這種攻擊根本就是四面八方,隻要是五級戰碟的地方,都可以射出攻擊的白光。而且甯城聽得清楚,上次五級戰碟是無差别生命波動一級攻擊,而這次卻是五級攻擊。
上次的是紅線攻擊,這次的是白光攻擊。
甯城的目光落在飛碟外面,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一直以為五級戰碟比起他來,還差了那麼一些。
可是當他看見這種攻擊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那密密麻麻的蟲子,無論是地上跑的,空中飛的,被這白光一掃,統統死亡,沒有一個例外。
而且戰碟還在不停的移動,僅僅是一分鐘不到,甯城就看見了成堆的蟲子被殺,周圍密密麻麻的蟲子瞬間減少,空中密密麻麻的飛蟲,也瞬間消失。而所有和蟲子戰鬥的戰士,卻無一傷亡,戰碟分辨的又準又狠。
“這……”已經癱瘓下來的益蕾再次震驚的站了起來,她趴在戰碟的透明窗外看着無窮無盡的蟲子被戰碟殺掉,瞬間張大了嘴巴,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噗……”在指揮部中,紅色飛蟲一爪子将斯蒂安胳膊上的一塊肉抓了下來,斯蒂安疼的手一松,那大刀就叮當落在地上。
斯蒂安眼裡閃過一絲絕望,他沒有繼續勸湛英勳撤退。他知道這個老頭的脾氣,同時他也知道他們都完蛋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叫聲,這種叫聲幾乎要撕破他的耳膜。而下一刻,那正要将他撕裂的紅色飛蟲,竟然沖出了指揮部,不再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