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城取出四億藍币全部壓在了零點上,他的神識一直在銀桶周圍駐留。符一落下銀桶,甯城就明白這個符同樣可以用神識看見桶中的東西。如果不是他的神識太高級和強大,符甚至也可以發現他的神識在桶中查看。
因為他的神識比符強大太多,這讓他查探到了符的神識,而符卻并不知道他的神識。
骰子中的點數是142,甯城知道他壓142毫無用處。對方既然可以知道點數,就絕對不會讓他赢的,他索性壓在了零點上。
符的眼睛微微露出一絲詫異,似乎為甯城沒有壓在142而驚異,不過他的這一絲驚異很快就消失不見,淡聲說道,“甯兄确認了自己壓的點數嗎?”
“沒錯,我确認了。”甯城若無其事地說道。
“好,這次無論輸赢,我都欽佩甯兄這種高手。”符贊賞的說了一句後,賭桌上的綠燈變成了紅燈。
這一刻符的神識始終落在那三枚骰子上,他嘴裡佩服甯城,卻絕對不會大意。
銀色的盅桶飄起,符似乎感受到他的神識掃到的東西有瞬間模糊,他打了個激靈,神識再次強行落在三枚骰子上。
銀色的盅桶已經揭開,三枚骰子全部是零,顯示出來的點數恰好是零點。
“啊……”
“好強大……”
“真的是零點,這一次發了,四十億藍币啊……”
……
各種議論聲音密集的響起,這些修士說強大,不僅僅是說甯城強大,還有些人認為符也一樣強大。零點絕對是符有意搖出來的,否則怎麼可能突然出來零點?這也太巧了點。
更強大的是甯城,符搖出來了零點,人家都可以聽出來,這種實力絕對是賭場的頂級人物。
符的臉色略為有些蒼白起來,他吸了口氣,對甯城抱了抱拳說道,“朋友賭技強大,符不是對手。”
他知道再賭下去,也是枉然。自己有神識可以看到,都被人當着面做了手腳,再賭下去結果依然還是一樣。
“那你們賭場再找人來和我賭啊,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赢錢的,不讓我賭,哪裡有錢?”甯城搖了搖手中的籌碼,語氣很是不屑地說道。
說完甯城不再理睬符,反而對一群圍觀的賭場修士抱拳說道,“各位朋友,我不想說薄海第一賭場有什麼問題。但事實上是,如果在這裡赢了錢,他們就不賭了。如果是沒有人看見,賭場就會颠倒黑白,然後威脅無所不用……”
“甯城,你賭技确實是要赢過我,不過想要誣陷污黑我們賭場,你還不夠資格……”符說話間,已經有數道強大的氣息迅速湧了過來。
甯城根本就不在意,直接丢出當初錄下的水晶球說道,“是不是誣陷,不是我說了算的,這裡大家都可以看見。”
水晶球懸浮起來,在一面白牆上投出巨大的清晰畫面。甯城沒有動用神識,直接讓影像投影在了牆壁上,否則他可以讓影像直接投影在空中。
在賭陣的過程中,荊無名一個完美陣法被誣掉,反而說荊無名出千,然後賭場的執事對甯城威脅的語氣和神态都清晰可見。水晶球中藤執事的氣息都清晰可以感覺到,這絕對不是假貨。
荊無名是賭場的常客了,這裡很多人都認識。所有的人都明白過來,紛紛将目光投向符姓修士。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以後這家賭場就等于毀掉了。
現在甯城來這裡的目的一目了然,無論甯城事後是不是還能夠活着,他既然來這裡,就肯定有了打算。對一個有自我的修士來說,這口氣想要咽下去确實很難,難怪甯城要砸場子。
水晶球一出來,盡管沒有人說話,但是衆人都隐約站在了甯城這邊。
“哈哈……”一個大笑的聲音傳來,随即數名修士從二樓走了下來。
“這件事确實是我賭場用人有錯,滕宏曠已被剝去自由之身,貶為奴隸了。至于和這件事有關的倪鳳管事,出去幾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一旦出現,我們必定将她拿住交到甯兄手中。上次的事情,因為我賭場用人不善,裘某願向甯兄道歉。”
說話的是走在最前面的一名黃衫中年男子,留着一些短須,盡管是在道歉,但是語氣自然無比,給人一種潇灑不羁的超然感。也是承認用人不對,和賭場毫無關系。
“至于當初的損失,我賭場方面願意賠償給甯兄十億藍币,不知道甯兄意下如何?”走到甯城面前裘宏放繼續說道,語氣誠懇自然。
裘宏放是誰他早就打聽過,正是這家賭場的場主。甯城神識還在,他從裘宏放這自然誠懇的語氣中聽出了隐約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