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過黑壺的莫相依,現在這裡有藍壺的,我也想試試看。”甯城心裡湧起強烈的思念,無論是若蘭,還是洛妃和瓊華。或者這種莫相依可以讓他暫時解脫一下。
“好,請幫我們來兩藍壺莫相依。”阮名姝對夥計叫了一句後,和甯城走到靠窗邊的位置坐下。
甯城有些心不在焉,他想的是,那白衣高手為什麼要對他下神識标記。要說他身上的玄黃珠被發現了,那肯定不可能。玄黃珠這種東西一旦被發現了,那白衣高手絕對會馬上幹掉他,搶走東西。
更讓他着急的是,那神識标記時時刻刻在往他衣服裡面滲透,一旦滲透進身體,他就必須要動手去除了。
不是他現在不想去掉這個神識标記,這個神識标記是一個天位境的高手下的,如果他一個念星修士都可以知道被人下了神識标記,那後果更是糟糕。
“思思,你剛才不是說那個人是被插了一朵鮮花的狗屎嗎?我看着也有些生氣,真想将一壺酒倒在他的身上……”戴着面紗的女子忽然對身邊那少女傳音說道。
少女驚喜的看着那戴着面紗的女子,“琴愉姐,沒想到溫柔娴靜的你,心裡也有一個小惡魔啊,不用生氣,我幫你去弄……”
話沒有說完,這少女已經抓着一個酒壺走到了甯城面前。不過她剛剛到甯城身邊,就是一個踉跄,然後一壺酒全部潑在了甯城的身上。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可不是有意的。”少女似乎一臉吃驚的看着甯城說道,眼裡哪有半分歉意。
帶着面紗的女子趕緊也走了過來,一拉那少女說道,“思思,你做什麼呢?”
說完,她又歉意的看着甯城說道,“這位朋友,真是對不起啊,思思不懂事,将你的衣服弄濕了。要不你換一件衣服,這件衣服我幫你清理一下吧。”
就算是一向很是柔和的阮名姝臉色都有些難看起來,這個少女明顯是故意的,這種事情任何一個修士都不會随意揭過的,否則就是太軟弱了。
甯城哼了一聲,将身上的外服脫了下來,往旁邊一丢,冷着臉說道,“我還不至于一件衣服都買不起,不用了。”
說完他迅速取出一件外套再次換上,心裡欣喜不已。這件事也太巧了一些,他正想着怎麼将外套丢掉,這就來了一壺酒。
阮名姝也站了起來,對帶着面紗的女子冰冷地說道,“你雖然是一個前輩,卻故意縱容自己身邊的人捉弄他人,是不是仗着自己的修為,就可以在旋玉城無所顧忌?”
那将酒潑在甯城身上的少女哼了一聲,“不識好心人……”
戴着面紗的女子又攔住了少女,對甯城和阮名姝歉意地說道,“我也不是什麼前輩,其實我才聚星修為,剛才我用了一張符??,這才擋住了那人一下……”
甯城明白過來,難怪看不出來這個帶着面紗女子是不死境修為,原來剛才她用的符??。
“算了吧,以後這位小妹說話做事要小心一些,不是每一個人都和我一樣好說話。”甯城也攔住了要繼續說話的阮名姝。
人家幫了他,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好事。他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憤怒和大度,這就行了。
“多謝朋友大度,那我們告辭了。思思,走吧,下次不會再帶你出來了。”帶着面紗的女子再次對甯城歉意的欠了一個身後,拉着那個少女疾步走出了息棧。
甯城的神識一直落在這兩個人的身上,直到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聽到那個叫思思的少女咕哝一聲說道,“琴愉姐,之前不是你說要潑那個男的一身酒出氣嗎?為什麼還要和他道歉……”
聽到這個話,甯城立即就明白過來,原來人家是真的幫他。也不知道那個戴着面紗的女子是怎麼知道自己被下了禁制的,還有她為什麼要幫自己,兩人完全不認識啊。
“我們也回去吧,發生了這些事情,也沒有心情喝酒了。”甯城在被下神識标記的時候就不想留在這裡了。現在衣服丢掉了,他更是想早點離開。
“好啊。”阮名姝柔和地說道,卻不忘将夥計送來的兩壺酒買下來,然後對甯城小聲說道,“去我房間喝吧,盡管是假酒,我也想嘗嘗味道。”
阮名姝的語氣娴靜中帶着一絲說不出來的媚意,甯城想要不想歪都沒有辦法。
……
“咦,怎麼回事?景山你去幫我到那家息樓看看,為什麼那個男修将衣服丢在息樓,人卻走了?”在旋玉城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名白衣青年忽然皺着眉頭停了下來,然後對身邊的一人說道。
“是……”他身邊的這名中年男子應聲後,迅速離去。
不大一會,這名中年男子就再次來到了白衣青年身邊,“回主人,息樓那個肇事的少女故意将一壺酒潑在了那個男修身上,男修将衣服丢掉了。雙方還因為這件事差點沖突起來。”
白衣青年點點頭,“那就算了吧,算他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