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吉城論道大會的問道台一直是比較有名的,在這裡決鬥的修士也不在少數。相差兩個境界上問道台打鬥的修士也不是沒有,不過如甯城和婁平川這樣,相差兩個境界,又帶着仇恨上台,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的,還真的沒有。
無論是因為甯城和婁平川修為的差距,還是婁平川的天才之名,都是看點。此時論道會場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圍過來了,想要看看這相差兩個境界的決鬥。或者說是想要看看,甯城這個差點将婁平川說的吐血念星修士,到底有什麼本事,是不是就一張嘴說話犀利。
“我會讓你明白,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婁平川站在問道台上後,早已恢複了原來的冷靜,再也沒有一絲急躁或者是憤怒的表情。
說完,根本就不等甯城回答,他的周圍已經模糊起來。
瞬息間,甯城就感覺到自己被一種力量束縛,空間完全擠壓。甯城心裡暗懔,他和許多窺星境修士交過手,知道相比起之前的打鬥,星空修士的域占有非常大的作用。
現在婁平川束縛他的就是域,而且這種域和普通的域完全不同。甯城肯定,如果他還是之前的那種識海,哪怕現在晉級念星中期了,他的域在婁平川這種強大的域下面,也隻能勉強護住自己。婁平川的域可以壓制對方的域伸展,然後浸透入對方的域中。
若真是這種情況,對甯城來說,他隻能憑借自己的槍技和星元來對抗。不過婁平川既然能伸展出這麼強大的域,法技神通豈能差了?
可以想象,一般的念星修士,在這種域下掙紮的時候,對方已經迅速的下殺手了。這家夥果然有點來頭,難怪被叫着天才。
甯城不是普通的念星修士,他的識海渡過涅??劫,是星空識海。婁平川的域可以碾壓普通念星修士的域,然後秒殺對方,但對甯城沒有作用。
甯城知道他不是婁平川的對手,他也不主動出擊,而是通過躲避自保,他相信婁平川想要殺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問道台和普通決鬥台不同,決鬥台是生死戰,問道台是道法争執戰。隻要他打一會,就主動認輸。甯城并不會怕認輸,就算是他能赢,他也不打算赢。這種出風頭的事情,甯城絕對不會去做的,至少現在他不會腦殘的去做這種事情。
感覺到甯城在自己的域中,隻能伸展出一個存身的空間,婁平川獰笑一聲,靠嘴厲害就行了嗎?他已經下定決心,不讓甯城生不如死,他就不是婁平川。
在婁平川以為域完全建功的時候,一對銅钹被祭出。
随着銅钹轟出,讓人渾身不自在的聲音一波波的轟了出來。
甯城第一個感受到其中的可怕,在這種銅钹聲音滲透進他的域中後,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一種煎熬無比的難受傳來。他唯一的感覺就是,是覺得自己要吐,而且要将五髒六腑都要吐出。
可這還不是最終的攻擊,随着銅钹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密集,一道道看不見的刃芒轟在了甯城的身上。
一道道血光濺出,甯城感覺到自己的星元在迅速減退,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不見一般。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下去。他本來就不是婁平川的對手,如果任憑對手這樣攻擊下去,他有死無生。
台下的人看見雙方普一交手,甯城就被婁平川的域束縛住,婁平川的第一次攻擊,甯城就受傷。而且到現在為止,甯城連法寶都沒有祭出。
一陣陣的歎息傳來,這個念星修士雖然夠種,怎奈和對方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一些。可以肯定,隻要再過幾個呼吸,這個念星修士就會隕落在婁平川的手中。
婁平川譏諷的盯着甯城說道,“我還沒開始呢,你這就不行了?那等會我更厲害的手段攻擊出來,你是不是要跪在地上求饒了?你放心,我會好好折磨你的。”
原本要祭出一柄普通槍器的甯城心裡忽然一動,他肯定自己的域不會比婁平川差,他隻是沒有全部爆發,現在處于抵抗中而已。
既然域不比對方差,對方想要瞬殺他,那就絕對不可能。
想到這裡,甯城同樣不屑的說的,“你是孬種大家都知道,有什麼手段盡管拿出來吧,你爺爺等着。”
說完後,甯城不但不祭出法寶抵抗,反而運轉了煉體功法。他的煉體功法同樣是無形無相,哪怕在打鬥中,一樣可以運轉如意。他肯定以婁平川這種愛面子的号稱天才,就算是要殺他也是光明正大,絕對不會搞什麼陰險襲擊。再說,就算是婁平川搞陰險襲擊,他有強大的域做後盾,也可以及時躲避。
台下觀看的修士,也不得不佩服甯城有種。被打成這樣了,還在譏諷婁平川。
婁平川更是額頭青筋直冒,銅钹轟出的無形音刃芒更多,更是密集。這些刃芒每一道都夾雜着磅礴的星元轟在甯城身上,連綿不斷。
甯城瘋狂的運轉煉體功法,不斷的将這種攻擊用來凝練自己的肉身。這一刻,他恨不得婁平川的攻擊來的更猛烈一些,更狂暴一些。
“噗噗噗……”一道道的血光不斷的濺起,甯城身上的血肉被轟的和碎布一般,血肉淋漓。這一刻甯城渾身都成了血人,被婁平川轟斷的骨骼連台下都可以聽到。可是甯城依然冷靜的盯着婁平川,手中拿着一柄隻有真器級别的長劍做着無用的抵擋。
婁平川心裡是快意不已,攻擊愈發密集,他覺得對甯城的這種折磨,可以讓他赢回一點面子,讓他心裡舒暢。
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不對了,甯城身上受到的傷越來越多,而他的氣息竟然越來越強,似乎還有一種奇怪的星元波動,這是怎麼回事?如果說這不是最古怪的,那他的域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碾壓對方的域,這才是最大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