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終于明白為什麼暮光之海要找有火焰的人合作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地方。
這個流浪者身上的星元竟然可以和這裡的冰寒相抗,身上說不定也有一種火焰。
沈琴愉在胡思亂想,甯城的身形已經展開,并且速度越來越快。
半天後,甯城停在了一個巨大的圓壇外圍。
“傳送陣?”沈琴愉也看見了圓壇上的東西,震驚的叫了出來,随即她就更是肯定地說道,“沒錯,那是傳送陣,肯定是傳送陣。”
甯城點點頭,“是傳送陣,果然來到這裡可以傳送出去。”
“那我們現在就走嗎?”沈琴愉急切的問道。
如果她有生存能力,她或者還想在這裡尋找看看有沒有晨曦冰髓,想知道這種傳說是不是真的。可是她現在在這個地方,完全是依賴背着她的這個流浪者,如果沒有流浪者,她一個人早就死了。
說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再次說道,“流浪者師兄,你的時光石我幫你保存吧,等出去後,我再給你,我有把握不會被曼倫大帝看出來。”
甯城剛想說話,一種狂暴的力量席卷過來。猶如一場巨大的龍卷風一般,将他席卷起來。被這種恐怖龍卷風卷住的甯城,竟然沒有半分能力抵抗。
“轟……咔嚓……”
一聲劇烈的轟鳴在腳底響起,在有傳送陣的圓壇外圍憑空裂開出一條數丈寬,根本就看不見底的冰川峽谷。
狂暴的旋轉力量直接将甯城卷住,拉入了這冰川峽谷。
甯城來不及多想,抓住背上的沈琴愉鼓動星元就丢了出去,同時瘋狂的揮動天雲雙翼。在這個地方,他有過這種經曆,之前落進了那個深井,就是一樣的道理。隻是之前那個深井是一種吸力将他拉下去,而這裡是一種漩渦的力量從外面将他強行推進去。
沈琴愉被甯城丢出去的同時,心裡沒有怨恨和失落,相反她的腦海中電閃過那個流浪者背着她的情景,流浪者背着她在暮光之海深處整整行走了幾年,那些她還沒有來得及報恩。
随即就自嘲的笑了笑,任何人都是自私的,更何況她和流浪者根本就不熟悉。這個星空流浪者比起她見過的許多人,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了。盡管在這種絕境的情況下,将她仍走,她心裡并不怪他。人家和她素不相識,付出的夠多了。
“嘭”沈琴愉腳落在了實地,怎麼回事?當沈琴愉四周看了看時,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傳送陣的中心,并不是她想象的冰川峽谷深處。
這一瞬間她就明白了過來,那個流浪者将她丢棄,不是她想的那樣随便丢走,而是讓她進入傳送陣先走。
此時她隻要取出數枚星空晶石,放入傳送陣的凹槽,就可以傳送離開。無論是傳送到什麼地方,總比落進那個深不可測的冰川峽谷要好的多。
沈琴愉呆呆的摸着傳送陣上的凹槽,竟然忘記了要拿出星空晶石。
她是一個豁達理性的人,除了在知道必死的情況下,讓一個陌生人看了一下她的容貌之外,她很少做沒有理性的事情。就算是她不明原因的情況下,沒穿衣服就被甯城抓出來,她也沒有怒形于色,而是平靜的詢問為什麼。
從出生記事以來,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條有理,絕對不會因為沖動,而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沖動,永遠不屬于她。
可是現在,她被那個落盡冰川峽谷的流浪者丢到了傳送陣上,她心裡竟然多了一種東西,那就是沖動。她甚至想要進入谷底看看那個流浪者,會不會出事情?
沈琴愉小心的走出傳送陣,冰寒侵襲而來,她再次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不過她很快就感覺到這裡的冰寒,反而沒有剛進來時候的那種恐怖。至少在星元流轉之下,可以讓她安然無恙。
微微松了口氣,沈琴愉走到了裂開的冰川峽谷邊。恐怖的深谷,她的目光根本就掃不到盡頭,更不要說用神識去查看了,隻有一種寒氣從最深處傳來。
沈琴愉打了個冷顫,這種地方落下去,豈能生還?在這種限制神識不能飛行的地方,不要說遇見時光輪,就是沒有任何危險,讓你慢慢爬,也爬不上來啊?
……
甯城将沈琴愉送走後,輕松了許多。但是面對那種将他卷住的狂暴漩渦,他依然無法掙脫開來。
這些漩渦,就好像一個漏洞一般,将他從漏鬥口卷入到了最下面。
“嘭……”也不知道被卷住了多久時間,強大的漩渦力量将甯城摔在了地上,冰渣四濺。恐怖的沖擊力量,将甯城的骨骼都摔斷了數根。好在甯城是一個煉體修士,又在瘋狂揮動天雲雙翼,這種傷害對他并不會緻命。
星元流轉之下,斷裂的骨骼很快就自動愈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