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第9頁)

  甯城的神識立即就落在外面那個倒在地上毫不起眼的石碑上,這次他注意了,果然發現無相宗這三個字的不同。無相兩個字很有氣勢,甚至還帶着一絲隐約氣息,但是那個宗字卻平平淡淡,沒有半分氣勢。

  更讓甯城震撼的是,他發現自己的神識滲透進這塊石碑後,有一小片地方掃不進去。不但如此,還讓他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這塊石碑絕對不尋常。

  甯城沒有立即去拿那塊石碑,他已經決定幫穆衫一把。無論那石碑是不是尋常,穆衫能聽從父親的遺訓,守護在無相宗看守這塊石碑,甯城心裡也很是看重這種人。

  “穆衫,我看你和那個曹韻似乎很要好,為什麼你和我說話,要将曹韻叫出去?”甯城疑惑的問道。

  穆衫趕緊應道,“前輩,我父親交代過我。石碑的事情不允許洩露,隻能送給為我無相宗帶回掌門令牌的人。而且在将石碑送出去的時候,不要有任何第三者在旁邊,否則隻會害人害己。”

  還有一句話穆衫沒有說,他父親曾經說過,能将一個不起眼的四星宗門掌門令牌送還給無相宗的修士,有資格擁有這塊石碑。

  “那你知道那石碑的來曆嗎?”甯城又問了一句。

  穆衫點點頭,“那石碑是我太爺爺得到的,因為那石碑上有無相兩個字。我太爺爺感覺這石碑非同尋常,就在這無相兩個字後面加了一個宗字,建立了無相宗。一直傳到我這裡,等這石碑送走後,無相宗也算是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甯城對穆衫更是有好感。他也知道穆南的意思,穆家幾代都沒有解開石碑之謎,穆衫資質一般,應該一樣也解不開。這石碑既然不一樣,如果放在穆衫身上,不說荒廢穆衫的光陰,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所以穆南索性讓兒子穆衫将這石碑送出去。

  “我剛才見你似乎有兩個紅顔知己……”甯城沒有再問石碑的事情,反而問到了兩個女人。

  穆衫聽到甯城的話後,臉色頓時一紅,有些尴尬地說道,“晚輩家事,讓前輩見笑了。”

  甯城微微一笑,“我不是見笑,我是想問你打算怎麼辦?”

  穆衫不知道這個前輩要問這些事情幹什麼,但是甯城問了,他隻好說道,“紅衣和小韻都是我喜歡的人,隻是紅衣不大習慣和我一起同甘共苦。我打算帶着小韻離開這裡,去做散修。”

  “我聽紅衣說落虹劍宗招收弟子,她說的沒錯啊,你為何不去落虹劍宗試試看呢?”甯城疑惑的問道。

  穆衫搖了搖頭,“落虹劍宗距離這裡有非常遠的距離,我們也沒有靈石去那個地方。再說,就算是去了,也不會被落虹劍宗看上的,我有這個自知之明。”

  甯城卻說道,“穆衫,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要在這兩個女人中間選擇一個,我會選擇韋冷玉,而不會選擇和你同甘共苦的那個曹韻。”

  “啊……”穆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甯城,不和陪着自己同甘共苦的女人一起,反而選擇那種很自私的女人?哪有這種選擇的?

  甯城淡聲說道,“那個曹韻應該不是真心和你在一起,她不但有大把的修煉資源,還封了自己的修為,她的真實修為是玄丹二層,而不是凝真三層。”

  之前随便掃了一下,甯城還真的以為曹韻是凝真三層。對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修,他自然不會在意,更不可能用神識去真正窺探。後來曹韻在他身邊走過,他第二次将目光落在曹韻身上,這才看見曹韻的身上有一道禁制。

  因為這道禁制是曹韻自己封禁的,沒有半分波動,他又并不在意,這才第一眼忽略了。現在他對穆衫上心,自然就會關心一下。

  曹韻不但通過自己打禁制的辦法,封印了自己的修為,還有一個儲物手镯。隻是她的儲物手镯挂在胸口之間,甯城才不會去注意。在曹韻的儲物手镯中,有大量的上品靈石。

  相比之下,穆衫的戒指中靈石少的可憐。甯城的神識甚至追上了韋冷玉,強行打開了韋冷玉的戒指,裡面的靈石一樣少的可憐,根本就不會比穆衫多。由此可見,曹韻的楚楚可憐和善解人意是裝出來的。

  穆衫張大了嘴巴,根本就不敢相信甯城的話。他對曹韻太熟悉了,怎麼可能自己給自己下禁制,封印自己的修為?他又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騙的。再說了,如果曹韻真的想要他的東西,直接問他要,或者是直接殺了他豈不是更簡單?

  “那韋冷玉平常也經常打曹韻嗎?”甯城沒管穆衫的驚異,又問了一句。

  穆衫顯然沒有從甯城之前的話中回過神來,好一會才回答道,“不是,這是紅衣第一次動手打小韻。”

  甯城冷笑一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隻要韋冷玉敢不回來,曹韻就敢動手殺掉她。”

  “為什麼?”穆衫依然不願意接受甯城的推斷。

  甯城沒有回答,他的領域壓制了出去,同時擡手向外面抓了過去。數息後,一個水晶球出現在甯城的手中。他将水晶球丢給穆衫說道,“你自己看吧。”

  這個水晶球是甯城從曹韻身上的記憶水晶球,曹韻留在無相宗是為了尋找一樣東西。她隻知道這樣東西非常了不起,當年被穆荀琳的父親得到,至于是什麼東西,她根本就不清楚。

  隻是她來這裡的時候,穆荀琳的父親早已隕落,而穆荀琳也失蹤多時。穆荀琳的兒子穆南同樣隕落了,隻剩下了穆南的兒子穆衫。以曹韻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對築元修為的穆衫搜魂,她隻能留在穆衫身邊,不停的旁敲側擊。為了單獨和穆衫留在這裡,她忍氣吞聲,裝成了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