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官費和那名煞氣男子走後,荀芷荷才對甯城說道,“和上官費一起的是魔域塢貝星空的星空帝滕紹,為人很是傲氣,甯宗主不必放在心上。”
甯城微微一笑,他才不會将這種人放在心上,隻是随口說道,“這滕紹想必是和上官費有什麼交易,看起來神神秘秘的。”
還有一句話甯城沒有說出,以上官費永恒中期的修為,如果和滕紹有什麼交易,隻怕骨頭渣子都會被人吃掉。
荀芷荷說道,“兩人肯定是有交易的,不過上官費是因為他的侄女上官曼兒被一個叫燕霁的小修殺了,才急着回去。他的弟弟上官向是宿元星河的星河王,發動了整個宿元星河的修士,竟然沒有抓到那個修為很低的小修,還出了點事情,上官費回去是要幫忙的……”
“你剛才說那個修士叫燕霁?”甯城驚聲打斷了荀芷荷的話。
荀芷荷疑惑的看着甯城回答道,“沒錯,上官費的弟弟叫上官向,他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就回去了,燕霁這個名字就是他說的。”
“荀師姐,慕兄,我有急事要先走了,等空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坐坐。”甯城說完,根本就不等荀芷荷回答,就急切的祭出星空輪沖了出去。
荀芷荷看着甯城消失的背影,疑惑地說道,“那燕霁是甯宗主的什麼人嗎?”
她忽然想到魔域有直接到中天的隐秘傳送陣,如果讓甯城坐傳送陣豈不是更快?随即她就想到了甯城和魔域大帝谯楷瑞之間的恩怨,将這個念頭壓了下去。上官向能通過關系坐到傳送陣,甯城不一定能坐到。
甯城的确是焦急了,星空中同名同姓的多如牛毛。可萬一燕霁就是從奕星大陸來的那個燕霁呢?若真是她,一旦他去晚了,燕霁被上官向殺掉,他就算是殺了上官向也無濟于事。
……
甯城的星空輪剛剛沖出沫寂星陸,星空輪的速度還沒有完全激發出來,就被人攔住了。
有人在他回去的方向布置下來了困陣,盡管這困陣還無法束縛住他,不過完全可以阻止他迅速走掉。
“谯楷瑞,趁我還沒有發作的時候,你給我讓開,否則别怪我翻臉不客氣。”甯城看着眼前攔住他的谯楷瑞,再也沒有半分虛與委蛇的想法,眼裡全是怒火。
谯楷瑞毫不在意甯城的憤怒,不屑的看着甯城說道,“甯城,别人怕你,我谯楷瑞卻不怕你。交出土本源珠和星空輪,還有你上次在幽影聖殿得到的葫蘆,我放你走。否則的話,今天這裡就是你的埋屍之處。”作為魔域的第一大帝,他豈會懼怕沒有證道的甯城?
甯城再也懶得說半個字的廢話,一柄半極品長槍就轟了出去。
可惜的是,他的星虹煉獄槍還沒有被煉化,否則的話,他的實力還會再上升一個層次。
甯城和穿心樓戰鬥的時候,谯楷瑞就在一邊看着,甯城的手段他很清楚。觸摸到了時間法則,那又如何?
幾乎是在甯城動手的同時,谯楷瑞也動手了。谯楷瑞的法寶是五色森羅幡,五色森羅幡一祭出就化成了五面大幡,也是五種色彩,這五種色彩在最短的時間将這一片星空給遮蔽住了。
在甯城的眼前,星空消失了,谯楷瑞也消失了,甚至連五色森羅幡也在這一刻消失了。有的隻是被封閉起來的五種顔色,這五種顔色似乎和整個天地都格格不入,完全獨立起來。
甯城就被這五種色彩包圍在其中,這五色空間不屬于他,而是屬于他的對手谯楷瑞。在别人的這種空間中,甯城什麼事情都無法做,也許他隻能等候,等候這五色空間徹底的将他卷走。
無論做任何事情,甯城從來都不是那種隻會等候的人,更不要說這種生死戰鬥。星空識海中的神識瘋狂的凝聚起來,形成一道道神識刃芒和神識刺轟了出去,神識刃芒也在這一刻和五色空間中的長槍聯系在一起。
五色空間中突兀的多出了一樣東西,是一道霞光,落日霞光。
裹住甯城的五色空間頓時震顫起來,有了松動的趨勢。而此時五色空間外圍的星空顔色也生動起來,似乎前後的時間無法吻合,造成了這種空間和時間的錯位。
看見甯城竟然有掙脫自己空間神通的趨勢,谯楷瑞臉色微變。他知道甯城的時間法則才剛剛入門,而他的空間法則卻可以形成一個五色空間神通。從對法則的理解上來說,他的空間法則絕對比甯城的時間法則更深厚。他的這一片五色空間中,他就是主宰。但是他的五色空間被甯城的時間法則晃動了,而且即将撕裂。
“轟……”谯楷瑞的識海一陣陣的顫動,随即他的五色空間開始裂開,就連五色森羅幡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掙脫出束縛的甯城再次一揮手,一道突兀的大印轟了出來。
“咔嚓”一聲,五色森羅幡勾動起來的五色空間,在甯城的願力大印下徹底土崩瓦解。
不等谯楷瑞叫出不好,一道殘陽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感覺到這一切都靜止了下來。一柄長槍穿過夕陽猶如毒蛇一般,快速的接近了他的眉心。
谯楷瑞在感覺到一陣的美好之時,他心神微微一跳,下一刻他的整個靈魂都冰冷起來,這不是美好的夕陽,這是甯城的那個黃昏神通,時間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