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名尖臉短發的男修上前一步對甯城拱了拱手,“道友的強大我們都知道,既然道友認識楷瑞兄,那也算是熟人。以道友這種高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插手羅林星内宗門之間的事情,是不是太過了一些?當然,我也僅僅是一個永恒初期的修士,道友可以随便殺掉我,不過這道理我還是要說的。”
此人是空涯門的宗主曲須生,同樣是永恒境初期修為。空涯門的天才核心弟子隕落在了落虹劍宗,他就打定主意要滅掉落虹劍宗了。隻是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候,來了一個如此可怖的強者。
他叫谯楷瑞為兄,那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哪怕同樣是永恒境強者,谯楷瑞可不會斜眼看他一下的。他也隻是在一次偶然的聚會中,和谯楷瑞說了幾句話而已。
所有的人都能聽的出來曲須生最後一句話是在示弱,這個時候是沒有人出言的。曲須生的話,也是他們能找到的唯一理由。那就是如果你不講道理,我們是沒有辦法。如果你講道理的話,哪怕你是谯楷瑞,你也不能來插手這種事情。
甯城豈能不知道曲須生的意思,他掃了一眼曲須生不屑說道,“谯楷瑞和你很熟悉嗎?”
不等曲須生說和谯楷瑞在一起聚會認識過,甯城就跟着說道,“上次我去魔域的時候,他被我教訓了一頓,砍掉了一條胳膊,莫非你要幫他出頭?”
曲須生聽到甯城的話,差點将魂都吓出來了。他以為甯城也和他一樣,拿出認識伊九鳳和谯楷瑞這種強者裝牛叉。沒想到甯城和谯楷瑞還有仇,竟然砍了谯楷瑞的一條胳膊,還是在谯楷瑞的老巢魔域。
被甯城一吓,曲須生渾身冷汗,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前輩,晚輩是青岷山廣若彤。曲宗主的意思是,這是羅林星宗門内部的事情,前輩縱然修為通天,在這裡插手,恐怕也是不當。”一名生死境初期的女修走了出來,不亢不卑地說道。
一邊的冼長胥譏諷道,“這個時候開始講道理了?你六宗要強勢奪取我落虹秘境還有落虹劍宗的時候,怎麼沒有人講道理?我呸!”
冼長胥毫無天位境強者的風度,說完後,張口就是一口吐沫。
随即他趕緊來到甯城面前躬身到地,“多謝前輩主持正義,否則我落虹劍宗将會被一群無恥之徒強占。”
廣若彤臉色一紅,沒有再說話。冼長胥說的是事實,他們來這裡,都是為了強占落虹劍宗秘境的。現在甯城出來了,才改成講道理。
甯城示意冼長胥站在一邊,這才對廣若彤說道,“想必你青岷山的蘭薏沖擊永恒境将要出關了吧?回去告訴你青岷山所有的人,這件事我甯城就管定了。”
對青岷山的蘭薏甯城還是很有好感的,這個女人不但心地不錯,也交換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材料給他。但是對青岷山也要強占落虹秘境,甯城很是不爽。
“啊……”廣若彤聽到甯城的話後頓時一驚,随即她就躬身到地說道,“晚輩見過甯前輩,這件事我青岷山有錯在先,願意受罰。”
說話間,廣若彤已經發了一道訊息出去。她和蘭薏熟悉,早就知道甯城的存在。所以一知道甯城的名字後,馬上就給蘭薏一道訊息。
甯城沒有理睬廣若彤,而是朗聲說道,“本人甯城,來自奕星大陸落虹劍宗,也是奕星大陸落虹劍宗宗主。你們說我有沒有資格管這件事?今天的事情我非常清楚,普衍宗、星宿宗、赤霞派、青羽神教、空涯門和青岷山幾大宗門觊觎我落虹劍宗的落虹秘境,這才找借口來我落虹劍宗殺落虹劍宗的核心弟子。”
甯城的話說出來,在場所有的修士都呆住了。這個強者是落虹劍宗的?如果人家是落虹劍宗的,插手這件事簡直就是天經地義。
幾大宗門的長老或者宗主開始驚慌起來,沒有人認為甯城是在說謊。以甯城這種強者,哪裡有空閑來這種地方冒充别派的弟子?他們想的是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落虹劍宗有這種強者存在,他們竟然腦殘的要強占落虹劍宗秘境。
冼長胥和魚泊欣喜若狂,沒想到這個強者是落虹劍宗的,還是奕星大陸本宗出來的。有這種強者坐鎮,不要說羅林星,就算是整個星空,也沒有人敢對落虹劍宗如何了。
在聽到甯城的話後,曲須生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他擔心下一刻甯城就會将他拎起來丢進陣旗中,任憑他自爆。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一絲借口讓甯城沒話說的話,那現在他們是沒有任何借口了。甯城殺了他們,完全不用擔心什麼以勢壓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青色的影子以最快的速度從空中落了下來。
随即一名年輕女修就疾步走到甯城面前,躬身施禮道,“蘭薏見過甯前輩,多謝前輩提攜之恩。”
蘭薏之前叫甯城甯兄,現在她是不敢如此叫了。不要說甯城是和空河老人平起平坐的強者,青岷山這次無禮來落虹劍宗惹事,就讓蘭薏心驚膽戰了。
這個甯城,她比一般的人更熟悉,她可是親眼看見甯城滅掉了空河老人的威風,斬殺了強悍到她都不敢想象的弗斯。更何況甯城對她還有恩,哪怕沒有恩,青岷山也不能得罪這種強者。
“果然晉級永恒了。”甯城嗯了一聲,他猜測這件事蘭薏肯定不知道。以蘭薏的迫切心情,肯定在閉關晉級永恒,然後閉關穩固修為。
蘭薏惶恐地說道,“前輩對蘭薏有恩,我青岷山竟然不問青紅皂白,觊觎落虹劍宗的秘境,請前輩責罰。晚輩代表青岷山,無有不從。”
蘭薏作為青岷山新晉的永恒強者,之前還舉辦過晉級永恒的大典。别的宗門長老見蘭薏都叫甯城前輩,心裡愈發慌張。
曲須生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身邊一名天位境長老臉上,“蠢材,你居然聽信普衍宗的蠱惑,事情沒有弄清楚,就敢冒犯友宗……”
演了一番後,又躬身對甯城請示,甘受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