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城一擡手,罩在他頭頂的丹爐直接飛出地面,瞬息間就化成了一道影子沒入甯城的手心。
丹爐和丹火被甯城收走,衆多搶奪的修士紛紛沖出巨坑,圍在了甯城的身周。
甯城搖了搖頭,他心還是軟了一些。如果換成一般的修士,肯定是将丹爐中的修士全部幹掉。
不過甯城并不在意,如果能夠滅口,幹掉也不是不行。事實上,就算是他幹掉了丹爐中的修士,在丹爐外面還有許多修士。滅口是肯定滅不掉的,他還背着燕霁呢。
雖說甯城剛剛塑道成功,他周身的道韻凝實,這是一個強者的标志。加上之前甯城手下留情,并沒有對丹爐中的修士斬盡殺絕。丹爐中出來的修士圍住了甯城的去路,卻并沒有人帶頭動手。
甯城不慌不忙的又取出一枚丹藥送入燕霁的口中,掃了一眼圍着他的衆修,語氣淡然說道,“各位如果不讓開的話,我就當成要對我下手了。”
幾名塑道修士和一些塑道之下的修士,聽了甯城的話後,略作猶豫,就緩緩退開。片刻之後,又有一名育道聖帝讓開了身形。
依然有七個強者攔住了甯城的去路,這七個人當中,就有兩個育道聖帝。
“留下你的丹爐和丹火,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一名身材壯實的育道初期掃了甯城背後的燕霁一眼,語氣淡漠的說的。
甯城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冷然盯着其餘五名還圍着他的塑道聖帝說道,“你們圍着我是要送死呢,還是準備舔别人的腳底?”
這五名塑道修士被甯城一譏諷,臉上頓時現出怒氣。能成為一個塑道強者,自然不是白癡。甯城的話他們聽的明白,那就是你們區區塑道,就算是幫兩名育道聖帝殺了我,你們屁也得不到。而且還會得罪兩個育道強者,因為你們竟然敢和育道搶寶物。
如果這兩個育道聖帝都殺不掉我,你們攔着我有用?
兩個育道聖帝殺不掉甯城,那是不可能的。這五名塑道聖帝至少明白另外一個道理,那就是他們圍着甯城,除了得罪人,是半分好處也拿不到。
随着第一個塑道聖帝退下,其餘四人略作猶豫後,也都是紛紛退下。好東西人人想要,如果肯定拿不到,還要上去搶,那就不是搶奪寶物,而是白癡了。
“有一張會說的嘴,可惜了,我還是不會就這樣放過你。我勸你一句,趁早放下你那逃跑的念頭。”五名塑道修士退走後,另外一名白臉育道聖帝橫跨了一步,将甯城的去路封死。
甯城一擡手,一杆中品神器長槍就出現在他的頭頂,冷冷的看着兩名攔住他的育道聖帝說道,“老子根本就沒有打算走,搶我東西的,我不殺了心裡不會痛快。”
“死……”那育道初期聖帝擡手轟出了一道黑色長橋,長橋一出現,直接跨越了空間,将甯城死死鎖定。
而另外一名白臉育道聖帝,站在一邊掠陣,根本就不屑出手。他隻要封住甯城的去路,讓甯城無法走脫就可以了。兩個育道聖帝聯手對付一個小小的塑道初期,他還丢不起這個人。
育道聖帝的領域氣勢狂壓下來,狂暴的氣勢不但将甯城周圍的空間完全鎖住,蕭殺的意境還直接将甯城腳下的泥土化成虛無。片刻之後,除了甯城腳下站立的地方,周圍全是溝壑。
這名育道初期,想要僅憑自己的氣勢就壓制的甯城無法動彈,然後任憑他宰割。
一個育道聖帝,的确有這個資本。
甯城看見黑橋落下,曬了一聲,敢在他面前玩橋。如果不是他顧忌自己的七橋未成,實力還太弱,他的第一奈何橋就可以幹掉這兩個育道聖帝。面對這個玩橋的家夥,他肯定會祭出第一奈何橋,讓奈何橋死死的壓制住對方。
不過就算是不用第一奈何橋,哪又如何?
甯城手中的神器長槍微微一動,不着痕迹的道韻散開,随着神器長槍的詭異線路劃了出去。
神通破則,規則破碎……
原本越來越凝實,氣勢越來越磅礴的黑橋,在甯城這一槍劃出後,立即就變得松動起來。不但黑橋松動起來,就連那壓向甯城的氣勢也變得淡薄起來。磅礴的殺意就好像被水沖刷了一遍,也變得淡弱起來。
身材健壯的育道初期修士感受到周圍的規則松動,原本在他掌控中的空間,變得虛幻,似乎下一刻就要脫離他的掌控。這名育道聖帝心裡一驚,神元和神識更是狂壓而下。
甯城根本不等對方重新掌控周圍的空間,長槍幻化出一陣陣槍紋掃了出去,落日黃昏。
如果說甯城在塑道之前的神通還僅僅隻有形,沒有其神的話。那甯城塑道之後,他的落日黃昏早已不是當初的那種皮毛法則融合意境神通,而變成了真正的法則意境神通。
甯城的破則無法完全将這裡的規則破碎,卻可以讓這裡的規則淩亂。
淩亂的規則之下,這育道初期的神通威力瞬間下降。甯城的長槍卻卷動出了一道道新的道韻,一輪碩大的似血殘陽在這育道聖帝的眼前出現,殘陽下是無盡的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