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用甯城招呼,巴蒙一來他的日月塔就幻化出兩道光華,兩道光華瞬間鋪滿了這一方空間,鋪天蓋地的轟向了峽執事。
峽執事急着追殺甯城,眼看就要将甯城控制住。隻要他控制住甯城,他馬上逃走。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有人突然對他動手。不但甯城沒有感受到巴蒙突然過來,就是峽執事也是在巴蒙動手的時候才感受到。
巴蒙的道韻根基再沒有穩固,也是一個跨進第二步的證道聖帝。更何況巴蒙常年在太素海嗜殺,實力比峽執事半點不弱。
日月塔壓制下來,峽執事哪裡還敢繼續追殺甯城?手中的法寶卷出,同樣幻化出數道光華擋住了巴蒙的日月塔。甯城沒有再逃,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峽執事的法寶,是一枚六合華珠。
“轟……”兩道攻擊卷在一起,将周圍的海面直接卷出萬丈真空,甚至将海底都轟開了一道巨大的溝壑。
整個空間也在兩人的對轟中顫抖,甯城毫不猶豫的吞下爆神丹,直接祭出五色裂星箭。
峽執事看見甯城的五色裂星箭,頓時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如果單對單,他絕對不懼甯城的五色裂星箭。現在有一個和他差不多修為的道元強者幫甯城的忙,再加上甯城的五色裂星箭,如果硬撐的話,他除了隕落一途,哪裡還有别的路可走?
甯城身上的東西再好,也沒有他的小命好。
峽執事抓出一道符??,就要祭出。
如果單獨面對甯城,哪怕甯城的五色裂星箭鎖定他了,以甯城目前的修為,他也可以祭出符??走掉。甚至不走,他也有辦法擋住這一箭。
可惜的是,多了一個巴蒙。巴蒙對甯城能祭出五色裂星箭僅僅是驚詫了一下就習慣了,甯城能有七橋神通,再多一個五色裂星箭又有什麼了不起?
在峽執事祭出符??的瞬間,巴蒙的日月塔日月光華大作。一道道日月光輪道韻轟下去,将峽執事的六合華珠幻化出來的虹芒直接壓制了下去,就連周圍的空間,也在這一刻被日月塔鎖定。
峽執事在短時間内沒有完全激發遁符,臉色大變。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面對五色裂星箭拖的時間越長,他走掉的可能性就越小。他不應該立即祭出遁符,他應該先逃出五色裂星箭的殺氣鎖定範圍,然後再祭出遁符走。
灰色的殺氣瞬間聚攏起來,磅礴狂暴的五色裂星箭殺意比之前任何時候都還要狂暴無數倍。散發死亡氣息的箭意中,似乎都有一種不爽。不爽曾經被峽執事逃出過,不爽在它的殺意鎖定下,還有人要祭出遁符逃走。
箭在淡化,五色在擴散,殺意在聚集,死亡在蔓延。
“住手,我向你道歉,你不能動我,我是海天閣的執事,我給你海天閣所有的份子……”明白自己被五色裂星箭徹底鎖定後,峽執事完全瘋狂了。他第一次感覺了惶恐不安,第一次感覺到了如此害怕。
他多麼渴望能夠再來一次,如果能夠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單獨來追殺甯城。就算是要對付甯城,他也要拉上幾個幫手。
甯城的殺意和五色裂星箭一樣堅定,哪怕峽執事再嘶吼,也無法阻攔他殺掉峽執事的決心。
“咻!”完全消失的黑箭,幾乎要将整個虛空撕裂成為碎片,卷起無窮無盡的虛空殺勢,轟了出去。
這一刻,箭消失了,五彩長弓也淡化在了虛空之中。整個空間,隻有磅礴無盡的天地殺意,隻有一種代表這死亡氣息的灰色。
無弓、無箭、無星不裂!
峽執事再是道元強者,也比不上一顆星的強悍。灰色的殺意将他的眉心炸裂,隻有峽執事那不甘的雙眼還在睜着。隻是雙眼失去了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絕望和悔恨。
甯城擡手抓起峽執事的戒指和那枚六合華珠,心裡徹底的松了口氣。峽執事就好像一枚釘子釘在他的背後,讓他渾身都不舒服,現在幹掉了峽執事,整個人都輕松了一截。
周圍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就好像這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巴蒙卻知道,剛才甯城在這裡殺掉了一個道元強者。如果說出去,肯定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塑道聖帝可以殺掉一個道元強者,事實上他真的親眼看見甯城殺了一個道元強者。
也許不是他制約住這個道元強者,甯城也無法幹掉對方。但是換句話說,就算是他和一個道元強者僵持住,換成一個化道聖帝來,也不一定能殺掉這個和他僵持的道元強者。
“甯城兄弟,幾年不見,你的實力再進一大步,再過幾年,恐怕我連你的影子都看不見了。”巴蒙收起法寶,虛空跨了過來。
甯城哈哈一笑,“巴兄,恭喜你證道道元,也恭喜巴駱再次回到你身邊。”
巴蒙同樣哈哈一笑,“幸虧我手中有一枚符??,加上距離你又不是很遠,收到你的消息就趕來,要不然的話你就慘了。”
他明白甯城的意思,既然他都證道道元,那就說明巴駱肯定醒來了。否則的話,他道心沒有完善,就不會這麼快就證道道元。
“慘了倒是不至于,不過出不了心中的惡氣,所以說這次倒是真的多謝你來救我。”甯城嘿嘿笑了笑。
巴蒙一擺手,“我們兄弟何必說謝,要說謝,我還不知道要謝你多久。當初你怎麼陷落在了陰冥界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