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第10頁)

  追求丹道的人很現實,司塵邱天丹道道心有損,别人自然不願意和他論丹。一旦論丹深入,他會影響到别人的丹道道心。現在甯城表現出強勁的實力,司塵邱天的丹道道心開始完善,連孔連波和陸東策都要結交甯城,别人又不是瞎子。

  甯城拒絕了一切邀請,直接回到息棧,他準備研究宇間草木。這本書對他很重要,五界丹比将到,如果他研究透了宇間草木,至少在見識上不會比别人差,甚至更強。

  甯城的比賽名額得到,司塵邱天心裡的一塊石頭也徹底放下,接受了陸東策的邀請,去和陸東策專門讨論丹道。

  回到息棧後,甯城打上房間禁制,直接取出宇間草木。

  當他翻開第一頁的時候,就明白為何陸東策不舍得這本書了。這哪裡是一本書,這根本就是一件頂尖寶物。

  書頁上除了斑紋圖案之外,沒有任何字迹。甯城的神識滲透進去,看見的是一大片青翠的靈草藥園,還有不是靈物的草木植物。那些種類,甯城一眼看去,根本就數不清。

  每一株植物上方都懸浮着一排排的文字,這些文字就是介紹這一株植物作用功效,生長環境,以及生存需要的條件。這些介紹盡善盡美,任何一株植物,隻要你看過這些介紹,你都會一目了然,在自己的腦海中完善起來。

  甯城見過的介紹靈草玉簡也不少了,卻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介紹。這些草木都是實實在在存在,可以挖起來煉制丹藥的。每一種都不是隻有一株,有些甚至形成了一小片。如果這一本書都是這樣的話,那這本書的價值簡直無法估量。

  甯城心裡暗歎陸東策的大度,換成一個人,如果這本宇間草木輸給别人了,肯定會将這本書中的靈物全部挖走。就算是不全部挖走,也會挖走一大部分。但是甯城看這第一頁的靈草藥園,完整無比,沒有缺失一株。

  這陸會主倒是一個性格不陰暗的人,也是,如果他城府深沉,性情陰暗,就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不滿站出來。事實上不滿他之前那句話的人不是陸東策一個,最後隻有陸東策站了出來。

  甯城很快就沉浸在這本宇間草木之中,随着一頁又一頁的被翻走,甯城發現後面的神靈草藥園同樣沒有動。在這當中他甚至看見了規則神靈草,道果之類的寶物,這些東西也同樣沒有被陸東策挖走。隻有極少數的珍貴道果沒有實物,隻有一幅圖畫和介紹懸浮在原處。

  甯城清楚就算這些是陸東策挖走的,也不是才挖走的。

  随着珍貴的道果越來越多,甯城對陸東策是越來越佩服。他就做不到和陸東策這樣大公無私,輸了還将這些道果送給對手。

  難怪陸東策修煉到了混元聖帝,丹道水平也是混元丹聖,這種大度,真沒有幾個人能辦到。

  甯城如饑似渴的在息棧吸收着宇間草木中的知識,五界虛市關于他的事情卻傳送開了。

  一個太素界來的丹師,在衆多會主論丹的地方,憑借自己的實力戰勝了陸東策,還赢了陸東策的寶物宇間草木。這種事情想不讓别人知道,都不可能。

  一時間衆多參加丹比的丹師,都将甯城當成了對手。參加五界丹比的丹師,戰勝一個會主并不稀奇,稀奇的是甯城戰勝的是太始界丹會會主。要知道在五界中的丹道,除了太易界之外,最強大的就是太始界。甯城能戰勝太始界的會主,自然不是小事。

  很多丹師特意來甯城住的地方拜訪甯城,隻是甯城一直在閉關中。

  三個月時間匆匆而過,一本宇間草木甯城才看了三分之一。以甯城如此浩瀚的識海,三個月時間也才看了三分之一,可見這本書包含的東西有多少。

  這天甯城收到了司塵邱天的傳訊,參加五界丹比的丹師将在三天後傳送到太易界。甯城隻能收起宇間草木,停止閉關。趁這幾天時間,他準備去詢問一下陸東策。

  因為甯城發現宇間草木後面,還有極少數沒有标注介紹的植物,他不知道是因為标注丢失了,還是因為别的原因。

  ……

  常年在五界虛市走動的,除了幾大界的強者之外,大多數是一些在虛空流浪的修士。這些人實力強悍,殺伐果斷。

  甯城在五界虛市的街道上并沒有走多久,就感受到了那種帶着虛空氣息的血腥殺氣。

  盡管修為到了育道,甯城還是很清楚他的實力和那些真正的強者比起來,還差的遠。加上他也沒有什麼想要購買的,所以他并不打算在街道上轉悠,隻想早點見到陸東策。

  陸東策住在太始息棧,五界虛市除了太素和太極沒有息棧之外,太易、太初和太始都有自己的息棧。

  “滾!”一聲呵斥,跟着一道人影飛了出來。強大的神元力量壓迫到甯城的周身,甯城連忙讓在了一邊。

  “嘭!”的一聲,這道飛出的人影撞在樹上滑落在地。甯城這才看清楚,這是一名瘦弱的黃發女子。除了一雙眼睛很大之外,這個女子長的很普通,最多隻能不算醜而已。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并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看這個樣子,甯城就知道她這樣被人踢出來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她的修為也在塑道,身上氣息不強,顯然是長時間沒有修煉,還有就是大道信心受到了摧殘。甯城的目光落在了将這女子踢出來的店鋪中,這是一家沒有任何标識的店鋪,踢黃發女子出來的人也才塑道而已。看樣子這個女子是不敢反抗,故意讓對方踢出來的,否則的話,應該不至于如此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