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本來還想推辭一下包子,在聽到甯城的話後,疑惑地問道:“為什麼?要我去感謝季泊,那季泊豈不是知道我偷他的包子?”
甯城冷笑道,“你以為你偷人家的包子人家不知道?就算一次不知道,第二第三次人家也知道了。就你這個小瘦身闆,也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人家的包子?”
“啊……”小叫花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投季泊的包子,季泊早就知道。如果這樣的話,他哪裡還有臉去見季泊。
甯城看見小叫花這種表情,臉色一沉,他想起了三國時代的曹操。
曹操與陳宮因躲避官府追緝逃到呂伯奢家,呂伯奢為了款待兩人,特意出去買酒,他的家人則是殺豬接風。不料磨刀聲驚醒曹操,曹操多疑,以為要殺他,因此殺掉呂的家人。
在曹操逃出的路上遇到呂伯奢買酒歸來,雖然他倍感懊悔,但又怕呂伯奢回去看到家人慘死然後報複他,所以又把呂伯奢也殺了。
那個時候曹操也許不是怕報複,而是怕面對這種難以償還的東西,讓他心裡不安。
當然,這也許是作者編出來的,不說殺豬款待有些離譜,豬肉在漢朝也不是什麼款待人的高貴東西。更何況,殺豬時的豬叫聲會讓鄰居知道,而當時曹操還在逃難中。
甯城是不希望小叫花逃避恩情,小叫花秉性還是很善良的。其實善惡隻有一念之間,如果小叫花逃避了這次的恩情,将來性格也許會扭曲發展。
他奉行的原則一直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連恩都不敢面對,和畜生有何分别?
文茵忽然說道,“幾個包子而已,也許季泊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呢……”
甯城微微一皺眉,正想說話,忽然看見一聲凄厲的叫聲傳來,跟着一名健壯的青年沖向了秦河。
隻是那青年還沒有沖到秦河邊,就被人一刀劈在了後背,當場倒在了地上。
“哥……”文茵看見這一幕,頓時睚眦欲裂,慘呼一聲,就要沖過去,隻是她站起來的太急,而橋洞又矮,頓時被撞暈了過去。
“季泊?”小叫花驚顫地叫道。
“他就是季泊?”甯城看着背後流血,倒在地上的青年自語了一聲。随即他有看了看暈過去的文茵,完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大哥,我們趕緊救救他啊。”小叫花也焦急起來,渾身是血的季泊已經被人拖着,往秦河邊走來。
甯城歎了口氣,就算是他再想救季泊,現在也不能出去,這個時候出去,等于送死。這個地方有季泊和文茵這種善良的人,也同樣有窮兇極惡的人。
“你水性怎麼樣?閉氣如何?”甯城看着小叫花問道。
小叫花又是一拍胸脯,“我可是秦河王,就算是在秦河抓參魚,我也沒有問題。在水底,我可以潛好長時間。”
“那就行,你馬上就潛到季泊将要落水的地方,然後将他拖下水底。第一時間就在他這個地方拍一拳,帶到這裡來。”甯城一邊說,一邊教小叫花如何打暈季泊。這一拳不但可以打暈季泊,還讓季泊背後的流血暫時止住。
小叫花立即說道,“我知道了,等會你拖季泊起來啊,我可沒有辦法将他弄到橋洞上來。”
正如甯城預料的一樣,小叫花潛水過去沒多久,渾身鮮血的季泊就被人丢進水中。
小叫花的領悟能力倒也不錯,很是輕松的就将季泊拖進水中,一拳打暈季泊,拉着季泊從河底潛了回來。
幾名将季泊丢進秦河的男子,看見季泊沉下去隻是泛起一些血水,都是哈哈一笑,連看都懶得看轉身就走。
他們肯定不會有人敢去救人,千行少主丢進河中的人,誰敢救?除非活膩了。
文茵已經醒了過來,她略一遲鈍,就想起了剛才的事情,頓時又凄切的要沖出去。
甯城一拍她的肩膀,“你不想活了,現在出去,大家都是一個死字。”
文茵立即就明白了甯城話的意思,壓抑着自己的聲音,哭泣起來。
橋洞下泛起幾道水泡,甯城知道小叫花遊回來了。看樣子這小叫花還真的沒有吹牛,水性不是蓋的。就算是他不腿疼,現在過去将季泊帶回來,也不過這樣速度。
甯城在橋洞邊,伸手将季泊拉到了橋洞之中,小叫花也輕松的從邊緣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