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城歎了口氣,站了起來。
在他站起來後,他忽然明悟了過來。虞青是他的道痕,他隻是尋找到虞青,然後幫她。為什麼一定要虞青相信他的話?如果虞青能夠走上修煉一途,将來她終究可以明白他的話。
虞青為他付出了生命,因為暮光之海,虞青将他的身影刻畫在了記憶深處。但那些都是前世的虞青,不是現在的虞青。前世的虞青對他的那種也許是刻骨銘心的愛和牽挂,這一世的虞青有自己的世界。他無法将他的那些東西,強加到虞青的身上。
想明白這些,甯城心裡豁然明悟過來。他要的不是虞青一定要相信他,跟他一起走,而是為虞青掃平那些路上的荊棘和攔路蝼蟻。讓虞青再也不會和上一世那樣,孤獨的在冰窟中逝去。
“我走了,将來有一個叫甯秦河王的人将一枚戒指和一本功法送給你,如果你喜歡就按照上面修煉。如果不喜歡,就作為一個紀念。然後告訴他,你的話就是我的話。”
說完這句話,甯城沒有等虞青再催促,主動走出了閣樓。在将沙城,就算是虞青不修煉,等他将祝命聖廟滅掉,有小叫花和糜氏兄妹照顧,虞青也不會吃虧。至于那枚戒指,等虞青修煉到元魂之後,自然能打開。
虞青上一世可是達到聚星境高手,就算是僅僅憑借天地靈氣,也應該可以修煉到元魂。隻要修煉到了元魂,打開戒指,裡面有各種各樣她需要的修煉資源。
至于小叫花,甯城相信他不會去動虞青的戒指。他給小叫花的功法沒有任何問題,隻有一個禁制不能去打開,那就是他留給虞青的戒指。如果真的有一天,小叫花打開虞青的戒指,那一天就是小叫花修為皆廢的日子。
再相信小叫花,甯城也隻是和小叫花在一起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而已。他見過太多性格大變的人了,小叫花的性格會不會變,他也不知道。
若是那一天他還沒有隕落,他自會感應到這些。如果他隕落了,别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也沒有什麼得失的分别。
現在他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将祝命聖廟的掌教幹掉。祝命聖廟的掌教幹掉後,祝命教徒将會四分五裂。甯城就不相信将沙城中,沒有人趁機落井下石。等将沙城完全平靜下來,估計也要個一年多時間。一年多時間,小叫花的實力估計也可以在将沙城中立足了吧。
……
将沙城最大,氣勢最磅礴的地方不是城主府,也不是别的任何一個商會。而是一座廟,祝命聖廟。
聽說當初建造祝命聖廟的時候,一道祥和的雲彩在虛空中漂浮,雲彩中還有一種讓人虔誠膜拜的吟唱之聲。除此之外,很多人還看見雲彩中間有四個金色的大字,祝命帝後來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混混就在這裡籌集錢财建立廟宇,沒想到将沙城中衆多人響應,小混混很快就籌集到了第一筆錢财。
很多人都以為小混混會将這些錢财拿去自己享受,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真的開始建廟。大家都認為此人很是仁義,就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任義。
在衆多人的響應下,廟宇很快就建立起來,就叫着祝命聖廟。将沙城的信徒瘋狂的增加,這直接威脅到了将沙城的城主地位。城主立即找借口,要将這廟宇拆掉。
沒想到的是,城主剛剛開始拆廟宇,就被祝命聖廟上空的閃電擊中,當場隕命。因為這件事,祝命聖廟更是旺盛。
短短的百年不到,就成了将沙城氣勢最宏偉的地方。而祝命聖廟的信徒,也成了無人敢惹的存在。新任城主自然是不會對祝命聖廟動作,隻是将這件事上報給了國君。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也不見有人來對祝命聖廟動什麼,将沙城的城主就算是再白癡也不敢繼續妄動了。
掌教任義活了一百多歲,不但不見多衰老,反而更顯得精神抖擻。
祝命聖廟在成了将沙城的第一勢力,無人敢惹的存在後,聖廟信徒教衆愈發顯得嚣張跋扈。任何人,隻要敢得罪祝命聖廟的信徒,或者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第二天屍橫街頭很是正常。
祝命聖廟的掌教更是擁有衆多的妻妾,同時祝命聖廟的掌教每一年都會做十二次祭祀。
這十二次祭祀有十次是在城外做,有兩次是在祝命聖廟前的大廣場上做。每次祭祀都會焚燒一名少女,同時整個祝命聖廟的信徒跪下祈禱。
甯城來到祝命聖廟的外圍時,立即就知道了他猜測的沒錯。祝命聖廟就是一個藍誠願族出來的弟子,這人地位應該還不低,否則不會有宿願之命這種功法。祝命帝君,顯然是因為這個功法而出來的。
在祝命聖廟的外圍,甯城感受到的氣息,就和當初他去藍誠願族感受到的願力氣息一模一樣。隻是這種氣息比藍誠願族的氣息,要弱了很多。
甯城在祝命聖廟的外圍,就能聽見廟中不斷傳出各種各樣的靡靡之音。
對這個甯城并沒有覺得意外,藍誠願族修煉的功法早已走偏,不算是真正的命運神通。對他們來說,隻要得到信徒的願力,增強自己的實力就行了,别的都是次要的。這種捷徑修煉辦法,有太多的隐患。
讓甯城可惜的是,他現在實力全失,還無法抓出隐匿在這裡借用願力增強實力的那個元魂。
甯城并沒有着急,他帶的陣旗和陣盤都是普通的東西,如果不聯合起來,根本就無法發揮作用。不但如此,在他将這些東西完整的聯合起來後,還要布置一個聚靈陣。
甯城很有耐心,他躲在外圍一枚一枚陣旗的布置,陣盤也是小心的一個一個放下。一夜過去,甯城隻是布置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白天不斷有信徒過來祈禱,留下一些錢币。甯城依然是小心的在祝命聖廟外圍布置着自己的陣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