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沒這麼簡單吧。兇手沒有在現場留下半點的蛛絲馬迹,這意味着他是具備着一定的反偵察能力,怎麼可能會給自己留下作案嫌疑呢?”蘇婉容低聲道。
葉陽面不改色,笑着說:“我就随口一說而已。”
蘇婉容感覺自己越來越是看不懂葉陽了,也分辨不出他的哪句話與案情有關又或者無關。
兩人低聲交流着,很快也有着三個人站了出來。
一男兩女,都很年輕。
三個人的臉色都帶着不定程度的驚吓與悲傷,其中一個女孩子的眼眶甚至泛起了紅來。
葉陽走到了她的面前,剛準備開口時,她就已經憋不住哭了起來。
“不可能,菲菲姐怎麼可能會死,她那麼好的人,怎麼能死。”女孩說着眼淚止不住的掉。
葉陽從其中一張桌子上拿了張紙巾遞給她,道:“你和黃菲的關系應該很親吧?”
“我……我是菲菲姐的助理,我……我這兩天生病還是她強烈要求我回去休息的。今天剛剛好了點跑來上班,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葉陽微微點了點頭,他能聽的出來這女孩的确病的不輕。
一直都在咳嗽,而且說話時有着很濃的感冒鼻音。
沒有多問,葉陽很快又走到了另一個青年的面前。後者深呼了一口氣,道:“我這些天出差去了,也是今天剛回來的。”
“那你呢?”葉陽問向了最後一個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有些特殊,蘇婉容的目光幾乎一直都落在她身上的。
因為說出黃菲死訊的時候,這個女孩子的臉上雖然也滿是驚駭之色,但卻流露出了一絲暢快之意。
雖然那抹暢快很短暫的就消失,但卻躲不過與死人對話二十年的蘇婉容的目光。
直覺已經告訴她,這個女孩子一定是和黃菲有間隙的人!
葉陽這時候也在打量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問道:“你呢,因為什麼事情?”
“老家有點事情,所以我就請假了。”
“請了多少天?”
“一個星期。”女孩道。
葉陽露出一抹恍然之色來,笑道:“七天假這可不少啊,請問你老家是有什麼大事嗎?”
“沒有啊,我隻是累了想休息一段時間。”女孩子道。
葉陽嗯了聲,随之轉過身去,道:“七天的時間如果讓一個人去研究另一個人的作案手法的話,說足夠也還是足夠的。至少依葫蘆畫瓢,也是可以辦到的。”
聽着葉陽的話,很多人都是愕然的看向了那女孩。其中一名副主管,驚聲道:“治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黃菲死時渾身被繩索所捆綁,頭點地臀高拱。背部被留下了血字,隻要在京都生活過十幾年的人,應該不難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葉陽才剛說完,一個中年人就是瞪大起了雙眼呼道:“那個連環淩虐殺人案?”
“是的,正是十年前的連環淩虐殺人案。你們的黃經理死後的樣子,與十年前的九名死者沒有半點差别!”
葉陽的語氣陡然間陰森了起來,而剛剛那露出一絲暢快之意的女孩子立刻身體一抖。
眼睛裡的暢快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猛地擡頭迎上葉陽的目光時,她語氣都開始結巴了,呼道:“你……你幹嘛這麼看着我,人又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