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輪造勢的第三天，葉陽和林姿再次去到了華科大。
坐在會議室裡，除了他們倆也沒有了其他人。
兩人安靜的坐着再次看着那些當初留校工作的學員資料，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在查閱這些資料了。
時任華科大校長的常建明，端着一個電熱水壺再提着一罐茶葉朝着會議室走來。
葉陽見到他，立刻笑着道：“常校長，今天又來學校了？”
“聽說你們來了，我也就跟着過來坐坐了。怎麼樣葉陽，有進展嗎？”
葉陽沒有回答常建明的話，隻是笑着道：“常校長，你和我說一說上一屆兩位校長的事情吧？”
“你說的是高翔校長和曹翰副校長？”
葉陽點頭，常建明微微想了想，道：“我一開始并非是在華科大工作的，後來高翔校長病故我才調到了這裡來開始工作。所以對于高翔校長我并不是很熟悉，隻和曹翰一起搭過幾年班子。”
“曹翰副校長去世的時候是多少歲來着？”
“61歲，退休第二年。曹翰身寬體胖，雖說一直沒什麼大病，但其實因為身體比較肥胖所以有一些高血壓，心髒病之類的毛病，一直都是藥物控制。隻是他走的太突然啊，突然到我們沒有一個人預料到過。”常建明苦笑道。
葉陽微笑，再問：“那曹翰副校長在學校裡，你覺得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額，這個……。”
“常校長，秦雄的事情已經使的你們華科大在這件案子上出現了嚴重的失誤。我要了解當年學校裡的任何人任何事情，華科大方面都必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葉陽的神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常建明立刻笑道：“葉陽你先别生氣，我隻是覺得曹翰副校長去世了，所以再說他的壞話有點不太好。”
“說吧。”
“嗯，據我所知。曹翰副校長雖然是常務副校長，在華科大的權力僅次于當時的高翔校長。但是高翔校長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相反曹翰副校長經常會代表學校出入于各種晚會，酒會，接近和學校有關系的相關名人。”
“換種說法就是，高翔校長幾乎是主内的，而他是主外的。曹翰副校長的性格呢也有點跳脫，同時當時學校裡也有過傳聞他這個人啊生活作風上有那麼點問題。”常建明幹笑道。
生活作風，這看似是無比平常的四個字，但在葉陽的心頭這卻是讓一些高位者們跌入深淵的源頭所在。
“具體是什麼。”
“亂搞男女關系。”常建明道。
“那你和曹翰搭班子一起管理學校的時候，他是否有借用手上的權力以權謀私？”葉陽再次追問。
常建明點了點頭，道：“有肯定是有的，但是當時我初到華科大。曹翰本來有希望接掌校長之職務的，但因為我的空降所以他和我本身也不太對眼。所以當時為了能夠在華科大站穩腳跟，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常校長是否還有關于曹翰副校長的事情？”葉陽問道。
常建明這次不斷的搖頭，說着沒有。
葉陽笑着說了聲謝謝，随後常建明離開而去。林姿看了一眼，冷笑道：“這也是個老狐狸啊。”
“不管他老狐狸也好，嫩狐狸也罷，至少他的話還是有些真實。這個曹翰為人從其他的老師口中，也并不怎麼樣。尤其是他亂搞男女關系的事情，也不算是太大的秘密。隻不過礙于他已經故去，所以大家都不好說罷了。”
葉陽說着，但就在這時他的手機上忽然響起了電話聲。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号碼。
葉陽接聽，問道：“我是葉陽，你是？”
“李純，丁青同一級入選留校工作的女學生。”電話那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