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華的好奇心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再次從桌子上拿起了那把美工刀,開始一點點的劃開那絨娃娃的後腦勺。
“撕拉”一下,當一抹烏黑出現在眼中的時候,江華吓的趕緊扔掉了手上的刀子,整個人不斷的往後退。
那是一縷縷的黑發,那……那是人的頭顱嗎?
江華瘋狂的吞咽着口水,他很害怕,可鬼使神差的他又走向了那絨娃娃邊。
伸手一點點的扒開那絨娃娃時,一張緊閉着雙眼的人臉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一刻江華再也無法忍受住内心的驚恐,瘋狂的尖叫了起來。
但尖叫之後,他又撲向了那顆人頭大哭起來。
…………
翌日清晨,下了一夜綿綿細雨的京都居然迎來了一個大晴天。
空氣中彌漫着春意的盎然和舒爽,葉陽早早的起了來,和蘇婉容一起開着車去陵園内掃墓。
葉家本是京都人,但掃的是葉陽太公那一輩的墓。而葉陽太公那一輩說來還真沒出什麼能人,頂天了也就是在那個戰亂年代能夠護住一家老小沒有被餓死。
之所以能有現在的光景,那還真得益于葉家出了葉國良。後面跟着又出了一個葉正邦,不然的話葉家也可能是那芸芸衆生中最普通的一個家庭。
看着蘇婉容将所有的祭祀物品全都放上了車,葉陽也跟着出了來。
随後開着車往葉家祖墳去,後者距離葉家有着三四十公裡的路途。這麼長的一段距離,尤其是節假日不趕早的話,估計得在路上堵死。
葉陽開着車速度也不快,車裡播放着一些舒緩情緒的輕音樂。雖然這樣的時節本該是悲傷的,但又真的有幾個人能做到悲傷。尤其是那些自己都不曾見過一面,甚至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的。
終于開着車到了地方,祖墳山當然不是葉家一家的。換個準确的說法,那地方應該是一個陵園。
葉陽和蘇婉容提着祭祀的東西上了山去,找到葉家先人們的墓碑,然後開始祭祀。
随着時間越來越晚,祭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等着掃完墓,祭祀完,葉陽和蘇婉容也就準備開着車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路上還很松,隻是到了市區之後就開始堵了,而且幾乎是堵的水洩不通。
明明就幾百米的距離,堵上半個多小時甚至一個小時那估計都是家常便飯。
葉陽和蘇婉容坐在車裡,後者苦笑道:“早知道這樣,我們應該更早一點才對的。”
“慢慢等吧,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葉陽笑着說道。
隻是這話才剛剛說完,蘇婉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是江華打來的時候,蘇婉容不由皺了皺眉,但還是接聽了,道:“喂,有什麼事情嗎?”
話才說完,電話那頭的江華就哭了起來。
“婉容,你幫幫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江華的哭聲讓蘇婉容很意外,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我昨晚上收到了一個包裹,在那個包裹裡放着我妻子的頭,我現在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我已經訂了回香江的航班,但是最早也得下午才能起飛。我給那邊打電話了,有人去我家看了,我妻子根本不在家。我不知道她的其他屍體在哪兒,我現在完全慌了。你是法醫專家,你告訴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江華說話的語氣都有些語無倫次,也看的出來他此時此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蘇婉容聽後卻是滿心的不解,問道:“你妻子的頭怎麼快遞給你的?而且還是從香江那邊快遞過來的,那麼多道關卡難道都沒有人查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