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那天,呂景輝查出自己患上了艾滋病,而後病情報告一出來,呂景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孟悅。
呂景輝知道,這個女人是愛着自己的,自己患上了艾滋病,除了她,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和自己接觸了。
他索性給孟悅打了電話,想要孟悅來醫院陪伴自己,而在電話中,呂景輝也有些不确認孟悅得知自己患上了艾滋病還會不會來見自己。
所以在電話中,呂景輝隻是跟孟悅說自己出了車禍住院了,讓孟悅來京都照顧自己一段時間。
得知這個消息的孟悅不可能不會來京都,畢竟自己和自己的女兒目前還是需要呂景輝來養活。
而問到孟悅為什麼不是乘車來到京都的時候,呂景輝的回答讓葉陽情不自禁的攥緊了拳頭。
呂景輝說道:“可能……可能是因為我沒給她錢吧,我上次給她打生活費的時候是上上個月,可能用完了,所以沒錢乘車,但是她也沒和我說她沒錢了啊!”
“你若不是一個病人,我現在一拳就讓你去見佛祖!”
葉陽心中怒氣飙升,若不是呂景輝私生活糜爛,不感染上艾滋病的話,呂景輝不給孟悅打電話的話,孟悅就不會來京都。
呂景輝要是給孟悅一點點的錢,孟悅完全不用從柏甯村走到京都來,也不會在大半夜的時候被人殺害。
這一切的罪責,呂景輝至少得占一半!
而此時,這呂景輝竟然還在說孟悅沒開口向自己要錢,這是什麼道理,你身為家庭支柱,兩個月不給家裡打錢,你是覺得自己工作太忙忘記了,還是說你覺得他們孤兒寡女在鄉下的生活很幸福?
講真的,葉陽心中當真是冷笑至極,這呂景輝要不是個艾滋病人,是個将死之人,葉陽真想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無力感,什麼叫痛苦!
“你覺得,孟悅和你女兒被人殺死,你心中有沒有什麼嫌疑人?你有沒有仇家,他們找你的女兒報仇去了。”
回到案件上來,葉陽冷冷的看着呂景輝問道。
而此時的呂景輝,在哭泣之後,竟然也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傷心的人,隻看的出來是一個壽命即将走到盡頭的病人。
“我知道我這個人薄情寡義,這些我從小就養成的,但是說到仇家的話,除了那些被我玩弄了感情的女人,那就真沒有了!”
呂景輝重回冷漠,面無表情的說道。
“仔細想想,你确定?”
呂景輝點了點頭,葉陽繼續問道:“案犯那天晚上,你給孟悅打電話的時候,從話中你聽到過什麼異常沒有?”
呂景輝皺着眉頭想了想,旋即搖着頭說道:“沒有,和以前一樣,語氣很淡漠,不多說絕對不多說,這種口氣很令人讨厭,但是……但是現在卻再也聽不到了。”
“放心吧,你這種樣子,也感歎不了多久!”葉陽毫不客氣的嘲諷着,可恨之人并不會讓葉陽覺得可憐。
呂景輝有些怒氣,但力不從心,撐在病床上說了許久的話,讓他很累了,索性躺下去了。
“哎,現在我們隻能陰間相見了,呵呵……”
看着呂景輝的樣子,葉陽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難道你就不想抓到兇手?”
“想啊,怎麼不想啊,如果是我健康的時候發生這種事,就算我現在不愛她,但我也會極力的想要抓到兇手,但是現在呢,你看看我這個樣子,能不能見到抓到兇手都是個問題,我想,又有什麼用?”
葉陽搖了搖頭,從這個呂景輝這裡算是得不到什麼線索了,轉身便要離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呂景輝的話喊住了葉陽。
“警官,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我給我父母發去了消息,讓他們來見我最後一面,但是他們沒有回複我,你們……能不能幫我父母帶來?”
“這算是你的請求嗎?”葉陽頭也沒回的輕笑一聲,心中有些好笑,一個不顧妻子女人的人,竟也這時,也懷念親情!
呂景輝沉默了兩秒,旋即用了的撐起自己的身體,看向葉陽的背影,“能行嗎?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