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張貴今天看家,此刻也終于回過神來,趕緊迎上來問道。
他此刻有些後悔今天在家看家了,要不然也就有機會做吉普車,開創人生“第一次”了。
張平無語,坐個車算啥,讓你們一個個稀罕成這樣。
說實話,吉普車坐着并不舒服,一路颠簸,讓他不由得響起了他曾今的座駕蘭博基尼第六元素,那種感覺簡直無與倫比,一輛吉普車算個毛線。
不過他不好打擊二哥,隻好說道:“沒問題,下次有機會一定帶着你!”
聽到弟弟爽快的答應,張貴馬上興奮起來,上來拍着張平的肩膀道:“老三,還是你有良心!”
剛要進門,就見到房裡伸出一個蒼老的頭來,看到張平,先是一愣,随即滿臉尴尬一笑:“三小子,真是對不起,我……”
老人說着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去。
張平也愣住了,這老頭他也記起來了,原本是被下放到村裡來的一個什麼勞改犯,聽說以前還是什麼大幹部,可這幾年很多被下放勞改的人都回城了,這老頭卻是依舊呆在村裡喂牛!
他記得前世在他離開村子的時候這老頭還在村裡,後來得知老頭在土地承包之後,大鍋飯沒了,生産隊牛也分了,牛棚也就沒了,老頭更是沒了生活來源,全靠村民接濟,但那時候大家都不富裕,最終病死了,好像就是今年年前吧。
不過聽人說老頭死後第二年,老人的好幾個子女都鍋裡鬧騰過一次,不少人倒黴,張大川因為成了瘸子,也不再是生産隊長,家庭敗落才沒受到波及,不過村長和公社、還有縣上好幾個領導都倒了大黴。
“我去,這還是一位大牛呢!”
回想了一下這些事情,張平也不由的唏噓起來。
他看向二哥張貴:“這咋回事?”
張貴頓時臉黑了,罵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賬萬一今天中午将這老頭放在了咱家門口,要不是我出門怕是要被凍死在門口了!這不,找了張瘸子好不容易才救活了!”
張平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又是惡心人的招數。
張瘸子他當然知道,這是村裡的赤腳醫生,當初他被張大川一棍子打暈,就是這個老瘸子說不用去醫院的。
張瘸子雖然姓張,但卻不是張家族人,而是十幾歲時跟着父親逃難過來的。
他父親是個老中醫,這小子沒學多少真本事,隻學了一些皮毛,但村裡實在沒有醫生,倒是讓他有機會混飯吃。
張平心裡火冒三丈,要是讓這個老頭今天死在自家門口,這事可就大了。
即便不是因為他們家人而死,也脫不了幹系!
至于是誰的主意,不難想,無非就是那幾個人而已。
他快速思索了幾秒鐘,直接走進了房間,老頭子看到他進來,很是不好意思。
“三小子,實在對不起,不是自己想要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睡了一覺,醒來就在你家炕上了!”
老頭滿臉抱歉,的說道。
身子佝偻,瘦骨嶙峋,高聳的顴骨和發青的臉色無一不說明這人已經到了強弩以末的地步。
“老人家,你先上炕躺着吧,這肯定是有人人要惡心我們家,希望你死在我們家門口。
不過也算是你的造化,我們家日子現在不錯,既然你碰上了,那也不能讓你就這麼死,要死也至少做個飽死鬼是不是?”
張平開了個玩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裡?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争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