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翻個白眼道:“你要的話,送你?”
馮彬幹笑一聲道:“咳,這都是親戚,怎麼會這麼鬧的這麼僵呢?”
張平看着他笑笑:“沒看出來啊,你平時話不多,沒想到這八卦之心倒是充滿激情啊。”
他抽了口煙,翻個白眼随即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這個小姨總愛占人便宜,更見不得别人比她好,我妹妹借住她家幾天,他家人都不願幹的苦活髒活全扔給我妹妹幹,反而還不給飯吃,這種親戚,你會有好臉色嗎?”
馮彬震驚:“還有這種人?”
張平問道:“這有什麼,你家不是農村的吧?”
馮彬點頭:“我爸是鋼管廠技術員,我媽是會計!”
張平笑笑:“難怪,農村這種事不少,隻不過我家的親戚比一般人奇葩了些而已。”
兩人沉默。
等走上大路,張平說道:“順便說一聲,以後不用擔心我會拐走你領導的千金了,我對她沒興趣。
這估計是最後一批貨了,以後我們打交道的機會估計不會多,所以也别那麼記恨我,畢竟我不是你們的下屬,更不需要巴結你們得到點什麼。
大家來這世上都不容易,我不欠你們什麼,也就沒必要對你們低聲下氣。
所以,别看我跟看生死仇人一樣,你們也不比人高貴什麼!”
張平說着抽了最後一口煙,将煙屁股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那動作,看的馮彬心裡發顫。
他發現,自己跟姜鵬都錯了,他們隻當是張平有了靠山趾高氣昂,自我膨脹了。
但此刻他才意識到,不是張平膨脹,而是他壓根從一開始就沒将其他人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
因此,他對任何人都是平等看待,高興就笑這迎接,不高興自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
他見過不少人,但唯獨這種人最為可怕。
因為這樣的人不會以他人為中心,從來都隻從自己出發去考慮問題,這就非常難以控制。
明白了,也釋然了!
可他心裡就是覺得憋屈。
一個農村泥腿子竟然就這麼對他如此淡然,尤其是看他的眼神是那麼的不屑,很是讓他憤怒。
他剛才可是還記得這家夥送父母回後院時說的那句話,“也就一個給人跑腿的而已”!
這話太傷人!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馮彬盯着張平的很單薄的背影,目光中火花迸射!
“你就不怕被人針對嗎?”馮彬最終沒忍住問道。
張平呵呵一笑:“呵呵,怕啊!别人打我,我能還回去,可尊嚴這種東西丢了,就永遠都撿不回來了。
骨頭軟了,背也就彎了,時間長了,就再也站不直了!
狗仗人勢一時強,可能一直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