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幾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帶着喜悅走了出來:“喲,是小婕啊,你今天不上班怎麼有空過來看爺爺?”
馬婕撒嬌道:“爺爺,我就是在上班啊,今天負責帶幾個廠裡的客人到處遊玩,他們想吃黃河鯉魚,我估摸着爺爺應該又打到魚了,就來看看!”
那蒼老的聲音馬上說道:“哦,還有客人啊,那你還不帶客人進屋來坐,可不能怠慢客人。
倒是你的鼻子靈,昨晚上下的網子,還真兩條魚,你帶客人先坐會,你奶奶出去了,我去喊她,讓她給你們做魚!”
馬上,就見馬婕陪着一位有些駝背的老人出來。
“這三位就是客人吧?快請到屋裡坐,到這裡就跟自己家一樣!”
老人很熱情,反倒是張平三人很尴尬。
他們哪裡知道馬婕會直接把他們三個帶回自己家啊,這上門連點東西都沒帶,真是臉上發燙。
“馬爺爺,你好,我們不知道馬姐姐帶我們來的是自己家裡,還以為帶我們來的是小飯館呢,這就空着手來了,實在抱歉!”張平趕忙表示歉意。
老人馬上就笑了:“哈哈哈,你這娃子咋這麼生份,來了就是客人,家裡平時也沒什麼客人,你們能來老頭子就高興,帶什麼東西啊,快進來坐!小婕,你快給客人倒水!”
房間倒是不小,不過物品都很舊了,房子還有些黴味。
馬婕倒了水,就抱歉一聲走了出去。
爺孫兩走出院門,老人就問孫女道:“小婕,你忽然帶人來家裡是個啥意思?是看中那個穿白襯衫的小夥子了?我看他眼睛老在你身上!”
馬婕頓時羞怒道:“爺爺,你說什麼呢,就是三個廠裡的客人。
那個穿白襯衫的啥都不是,就是個在或車上丢了錢包被另外兄弟兩個順手撿來的。
他就是個普通老師,悶得跟個葫蘆一樣,說話就臉紅,一副沒見過女孩子一樣,而且長得也不好看,我怎麼能看上他呢!”
馬婕早就在博物館拉着張安和徐輝将情況套清楚了,對三人的底細也大緻很了解。
老人點點頭:“嗯,我也不太中意那小子,不過剛剛說話的那個小夥子倒是不錯,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爺爺,說什麼呢,我哪有這個意思,就是帶他們回來吃魚而已!”
馬婕又氣又羞,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老人卻是笑笑:“我看那小夥子除了年紀不大,其他挺好,人也大氣,不像一般的小夥子,小婕,你今年已經19歲了,該找婆家了!”
馬婕臉都紅了,羞怒道:“爺爺,你怎麼就不信呢,那我去跳河!”
爺爺卻是淡淡一笑道:“哦,屋洛河水太淺,淹不死,黃河不遠,你要是想跳就去吧!”
說完背着手優哉遊哉走了。
馬婕真是苦笑不得,氣的直跺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裡?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争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