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許揚也滿臉震驚。
張平這是将廠裡的所有事情都一推三六五,推了個幹幹淨淨,等于就是建一個全新的廠子。
可他記得,張平在印刷廠裡時不時這麼說的啊!
雖然他也是滿肚子問題,但這個時候他知道不是問話的時候,隻能默默聽着。
“張廠長,你可不能這麼做事啊,要是這麼幹,那不等于還是要我們輕工局接手廠子麼?”
一名輕工局的領導說道。
張平呵呵一笑道:“這位領導,我覺得您的理解有誤。
我是奔着賺錢為目的來的,就是要建一個新的廠子,若是按照你們大包大攬的方式,那幹脆重新調一個廠長過來做事不就好了?”
“可是……”
歐海瑞腦殼很疼,他隻知道張平在鳳山縣企業做的很不錯,可沒想到張平如此難說話,今天也是見識了。
“張廠長,我看要不咱們先冷靜一下,相互再退讓一下,具體問題再商量解決可好?”
張平點點頭:“可以。我知道這件事沒這麼快一次就談好,因此,我今天也就是将自己的條件提出來,雙方都有個心裡準備,都有點誠意,不要總想着讓對方做冤大頭好吧!”
這次的見面時間很短,一共也就半個小時時間,可張平卻是給了輕工局所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讓他們的思維受到了極大沖擊。
他們搞不懂,怎麼自己管理了大半輩子的企業,怎麼就忽然不會了,竟然被一個小年輕逼得節節敗退!
張平帶着許揚走出輕工局之後,就向着服裝廠走去。
走出一段之後,許揚終于忍不住了,問道:“平哥,你剛才怎麼是徹底将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這不是什麼責任都不想承擔麼?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還說接手之後要給全場職工發放一個月的工資的!”
張平笑笑道:“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這句話聽過沒有?”
許揚似有所悟道:“平哥,你是說你準備想要用這個辦法跟輕工局讨要一些更多條件?”
張平搖搖頭:“不是,我是真的想要将這些東西全部推出去!”
“可是……”張平歎了口氣,這個時代大家的思維果然還是沒轉換過來。
明明自己都在餓肚子,結果卻是還一心想着救助别人,結果,不但救不了人,自己也被拖着一起挨餓。
不是這種思維不好,而是自己沒那個本事卻是要攬那麼大的責任,這完全就是小孩子穿大鞋,别說跑了,走路都要摔跟頭,啥事都辦不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裡?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争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晖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