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輕哼一聲道:“我對邰文星原本印象還算不錯,也并非是想要什麼賠償,我就想看看他的态度。
可他連一點道歉的态度都沒有,一直在找借口,甚至将事情推給下面的人,說自己出差不知道事情。
事情都過去了兩個多月了,他出差兩個多月,快上秋裝了這才回來?
我張平看着就這麼像傻子麼?”
蕭虎勸說道:“平哥,我知道你生氣,這事大家都很生氣,可民生畢竟是國營大商場,邰文星按照級别來收應該不低,若是就這麼直接拒絕,他會不會記恨我們,用其他辦法針對我們?”
張平搖頭:“至少一年内不會!
隻要我張平沒有跟霍正言鬧翻,那就不會!
我這麼做也不是僅僅為了發脾氣,霍正言的事情你是知道的,那家夥背後還有人,他也是聽命行事。
我就想試試看,霍正言和他背後之人的底線在哪裡!”
張平看了看面前的許揚趙芳幾人,接着說道:“你們平日裡隻需要做好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眼前的事情就可以了,可我不行。
你們遇到了事情都會找我,那我遇到了事情要找誰?”
衆人不禁慚愧,是啊,張平還不到20歲,自己一群人任何一個年紀都比張平大,可大家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都要找張平解決,那張平找誰解決呢?
張平點上一支煙,才說道:“我能找的人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不是随便說幾句感謝的話就能讓人家幫我辦事的。
人家不是我父母,更不是我兄弟姐妹,沒有白幫忙的道理。
所以,我更需要做的是看清楚眼前的每一步,若是我摸不清對方的意圖和底線,那給你們指出的一些決策就必然會出現問題,這很容易就成為别人對我們下手的突破口。
而拒絕民生也是為了這個,我需要搞清楚霍正言能夠接受的底線在哪裡。
既然民生當初能夠聽霍正言的話把我們的産品下架,那我拒絕民生,霍正言就必然有反應。
若是觸及了霍正言的底線,他必然會找我的。
包括九月份讓你們籌備的夠供貨商競聘會,其實也算是一次試探。”
衆人震驚,原來這一切都隻是為了探路!
蕭虎和許揚微微有些理解,可更多的人難以理解,就為了試探一個什麼人的底線就要這麼大費周折?
張平再次說道:“其實不管對民生還是對解放路商場,甚至是對于其他很多國營商場來說,我們跟人家相比,那完全就是螞蟻跟大象的差距,完全不值一提,櫃台上不上我們的貨其實沒多少不同。”
這下所有人都是一愣:“那你知道還這麼玩,不怕被人一腳踩死嗎?”
張平卻是輕笑道:“從雙方實力上來說的确如此,不過若是兩頭大象都将我們當成了争鬥的一個争奪對象呢?
就像是球場上被人争搶的那個球,不比賽的話其實沒什麼特别的,可若是出現在比賽中,那就是時刻受人追逐和争奪的對象。
現在,我們就是那個比賽中的球!
懂了麼?”
說這話的時候,他是看着蕭虎的。
他知道,這些話,也就蕭虎能夠完全聽明白。
至于其他人,能不能聽明白其實并沒有什麼關系,當個熱鬧就好。
“可……如果比賽結束了呢?”蕭虎面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