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畢竟太年輕，還是沒理解這個處置辦法的深意。
邊上的柏通卻是一下反應了過來：“廠長，這個何廠長真狠啊，這可比開除更讓那個常玉柱痛苦！”
他是經曆過大起大落的，那時候這個廠還叫做關山紅星服裝廠。
他太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滋味了。
原本被你踩着的人都可以踩你了，一些本來無冤無仇的人也想通過踩你向一些人獻殷勤示好，到了那種情況下，幾乎所有人都會成為自己的敵人，太可怕了。
張平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笑道：“這是我的要求！”
“什麼？”
衆人瞬間氣全部驚呼。
有人是依舊覺得張平太寬容了，比如趙芳。
但更多的人則是感覺到了恐懼。
許揚直覺的後背發涼。
他今天可是犯過大錯的，要是張平真的不看情面，對他也下這樣的狠手，他會如何？
他簡直不敢想！
張平說着轉頭走向辦公室：“都回來吧，繼續讨論明天是事情！”
衆人趕忙跑回去拿了自己的筆記本和相關資料，端上小凳子，快速重新到廠長辦公室坐好。
蕭虎第一個進來，小聲問了一聲：“平哥，那五廠明天不會再搗亂了吧？”
張平搖搖頭，露出一個很自信的笑容道：“不但不會搗亂，他們還會給我們最好的條件來競拍供貨資格！”
“平哥牛逼！”
蕭虎呆了一下，最終隻冒出這麼四個字，順便加上了一個大拇指。
他覺得也隻有這樣才能表達他的心情了。
這人越來越陰狠了，他現在面對都有些怕。
9月16日下午。
所有廠商代表再次彙聚在了那一間倉庫之中。
隻是這一次，昨天冷笑離去的常玉柱已經看不到了，那幾個跟着常玉柱離去的廠家代表雖然還在，可卻都是臉色難看無比。
沒有任何意外，在宣布第一個原料品類供應資格競争的話語落下時，代表棉紡五廠出席的何雲斌就第一個站起了身，直接遞上了一份供貨方案，并且做了簡單的說明，除了供貨價格沒有公開之外，其他的條件完全就是最優待遇，而且笑容可掬。
何雲斌直接開了一個好頭，其他人也瞬間震驚無比。
有些機靈一些的廠家代表已經快速換了另外一套方案。
全程順利無比，再無一個人敢唱反調了。
而依舊坐在後方的王維鈞則是看的一臉驚訝。
“何雲斌竟然親自參加，什麼情況啊？”
霍正言沒有多說，隻是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