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淡淡一笑:“紀彥,我可以跟你多說一點,這次的事情不簡單,辦事處這裡我會全面整頓一下。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趙雲升和邱宏宇都已經不适合再繼續負責了。
我需要重新換人,我現在急需一個對這裡情況熟悉,還願意忠心為公司工作的人,你,很有機會!”
張平沒有暗示,而是說的很直接。
果然,聽到張平的話,紀彥眼鏡後面的一雙眼睛頓時就露出了精光。
“張總,我真的可以嗎?”
紀彥動心了,目光很火熱。
張平笑笑:“可不可以并不是我現說行還是不行,而是要看對我需不需要。
若是你對我沒用,那我幹嘛要讓你上?
這個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可兩條腿的人到處都是,符合我的需要才行!
聽好了,我現在說的不是附和公司需要,而是附和我的需要!”
紀彥頓時面色變幻起來,一時間糾結無比的樣子。
張平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但時刻留意着紀彥的表情變化。
足足過了十多秒鐘,紀彥猛然咬了咬牙,目光也淩厲起來,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氣下了什麼決定。
“張總,我說,把我知道的都告訴您!
隻要您願意信任我,我一定全心為您效力!”
紀彥用了一個“效力”的詞語,想用這個表達自己的态度。
張平笑了笑:“很好,你說吧,隻要讓我看到你的忠心和價值,我能給你的東西不少!”
已經做出了決定,紀彥似乎也堅定了起來。
“張總,是這樣的,早在半年之前,大概過完年不久,就有一個天津的外貿公司的人在我們好幾個店面找人打聽我們公司的事情,足足半個月之後,那人就來了辦事處,希望能夠從我們這裡拿到一批服裝,搞出口。
當時趙主任和邱主管都非常高興,還對我和其他兩個人說等他們以後坐上去之後,這裡的位置就交給我們幾個了。
但在随後的談判中,卻是沒談妥,具體原因我不清楚,好像是價格太低了。
不過那段時間那個大老闆經常約趙主任和邱主管出去吃飯。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結果,但我知道,在五月份的時候,這裡曾經給公司上報的貨物數量中額外增加了10萬元的貨。
我就知道,那批貨後來的确是發去了天津,但那批貨他們沒讓我插手,而是趙主任和邱主管親自負責的,具體我就不知道了。
隻是記得當初給公司的貨款裡沒有問題。
後來那個外貿公司的人就來得少了,但也會來,每次來了都是找趙主任或者邱主管。
不過他每次都隻找一個人,還時常給我們辦公室值班的人一些小玩意,或者一些零錢讓我們不要亂說。
直到一個半月前,趙主管忽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臉色大變,随後就找了邱主管大吵了一架。
剛開始時聲音有些大,我聽到他們說什麼貨被搶了什麼的,但很快就聽不到了。
隻是最後一段時間,他們兩個都很忙,天天往外跑,還出差去過天津那邊幾次,不過問題好像到現在都沒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