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8頁)

這比方并不好,若是八部巷裡的南越亡國皇帝楊玉聽了會想打人。

沈先生還是很認真的解釋:“我待他們兩個是一樣的,她開始的時候也這樣,現在他經曆的都是她經曆過的……”

“你以為我信?”

車夫指着旁邊:“趕緊下車,不管是重男輕女還是重女輕男,在我看來都是王八蛋。”

沈冷站在那傻笑,朝着車夫挑了挑大拇指。

沈先生還想說什麼,沈茶顔從馬車上跳下去,從錢袋子裡又抓了一把銀子扔在馬車上:“趕你的車,這是賞你的。”

然後她一腳踹在沈冷屁股上:“跑!”

沈冷隻好跑起來,一邊跑一邊笑,沒心沒肺,沈茶顔則跟在他後邊跑。

都是跑步,隻是兩個人跑步的方法卻差距甚遠,沈冷跑步的呼吸方法是自己習慣了的,而沈茶顔的呼吸方法顯然更加的合理,呼吸方法的不同,沈茶顔和沈冷在同等體力同等素質的情況下,沈冷絕對不行,差的遠。

車夫愣在那:“你閨女很彪啊……”

沈先生看了看沈茶顔扔在馬車上的銀子,有些心疼,這個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對錢沒有概念,扔出去這麼多……車夫說什麼他都沒有去聽,想的是怎麼才能拿回來?

正想着,車夫伸手把銀子抓起來放進懷裡:“你們這一家三口真有意思,我們做這行的,什麼人見不到?你們這樣的第一次見。”

沈先生看着他把銀子收起來,坐直了身子很認真的說道:“我知道咱們江南習俗,若是去走親戚,帶的禮物多了,主人家往往都會押返回去一些。”

“沒錯,咱們這的人厚道。”

車夫回答,趕車上路。

沈先生歎了口氣:“你厚道嗎?”

“我厚道啊。”

“你若厚道,不嫌多嗎?”

車夫楞了一下,然後笑起來:“你這麼一說到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賞錢确實給的多了,但我不會退給你。”

最後幾個字說出了一種錢在人在的決絕。

沈先生無奈道:“我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以後不做生意了,每一個銅錢都得算計着花,所以……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搶回來的,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又或者說讓我死心,這樣,我伸出一隻手張開,你猜我伸出幾根手指?”

車夫看白癡一樣看着沈先生:“張開的?”

“張開的!”

沈先生說的斬釘截鐵。

沈先生把左手伸出去,笑呵呵的說:“你猜。”

車夫忽然背脊上一陣發涼,可是不死心的說道:“你五指張開,當然是五根手指。”

沈先生說了一句不對,然後右手一翻握了一把鋒利小刀,一刀下去将左手小指切下,血随即噴了出來,車夫立刻就白了臉。

他把之前沈茶顔給他的賞錢全都掏出來扔給沈先生:“神經病!”

沈先生也不急着把錢撿起來,把掉了的小指對在傷口,取出來一包藥粉捏了些灑在上面,小指就粘好了似的居然不往下掉,他又取出一個布包,在裡面翻找出針線,認真的給自己縫合:“我剛才說過了,以後不做生意了,錢會變得拮據,他們兩個都是長身體的時候,頓頓不能缺了肉,她還小不知道錢的重要,我知道。”

沈先生縫好了之後把那包傷藥遞給車夫:“這個送你了,價值應該比那些銀子還大些,我自己配的傷藥,當初在雲霄城的時候一包至少賣二百兩銀子。”

車夫臉色發白,哪裡敢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