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賭什麼?!”
沈冷:“我這個人特别随和,隻要你能拿出來的賭注我覺得分量差不多,都可以的。”
杜威名想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來一句話:“若是你赢了,以後在營裡你出現的地方我就躲着走。”
沈冷歎息:“真幼稚啊......”
他走向那一百五十斤的石鎖,杜威名急了:“誰輸了誰跪下叫爹!”
沈冷理都沒有理會他。
杜威名在新兵營裡向來說一不二,因為自身武藝高強身體健壯,大部分新兵都怕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無視的,也是被逼急了,他過去攔住沈冷:“那你說賭什麼!”
沈冷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比較市儈,喜歡錢。”
杜威名道:“未來一年的軍饷,賭不賭?”
沈冷搖頭:“我從不為看不到的好處付出什麼,我剛剛說過了,我比較市儈。”
杜威名被逼急了,竟是從懷裡摸出來一塊金元寶:“這個行不行!”
他昨天趕回家裡一趟把沐筱風給他的錢财大部分都留給爹娘了,自己多了個心眼留下來一個金錠,為的是出意外跑路的時候不會沒錢吃飯,此時腦子裡一股沖動上來,哪裡還管那麼多。
沈冷看到那金錠的時候心裡就已經了然,杜威名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金錠?金子這種貴重東西,說尋常百姓一輩子不見得能見到也不為過,這東西自然隻能是沐筱風給他的。
沈冷眼睛眯起來看着那金錠:“這個倒是分量夠了,不過也隻夠賭石鎖這一項的。”
杜威名心想着明天比武台上就要廢了你,今天先打壓一下你的氣焰再說:“你以為你能赢了去?”
沈冷:“既然你這麼自信,不如你先來?”
這邊負責記錄和監考的人臉色一寒:“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要幹嘛?不願意考核就滾開,讓給後面的人。”
杜威名道:“你趕緊去,我隻需要比你舉起來的分量重就夠了。”
沈冷:“我偏不去。”
杜威名皺眉:“你牌号在前,為什麼你不去。”
沈冷:“因為我不要臉。”
監考官微怒:“是不是都不想考了?!”
沈冷舉起手大聲說道:“報告,我鞋子出問題了,需要整理,請求十七号先考。”
監考官不耐煩的一擺手:“十七号,杜威名,上場!”
杜威名心說這人怎麼能如此不要臉?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隻需要舉起來一個沈冷絕對不可能舉起來的重量,不管沈冷有多不要臉也毫無意義了,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新兵營一千多人他要說自己是第二誰敢說是第一?
杜威名大步走過去掃了一眼那一排石鎖,直接走到那二百斤石鎖旁邊站住,這舉動讓監考官眼神一亮,監考官早就聽說過杜威名是新兵營最厲害的那個,前面十五個人表現的中規中矩他也覺得有些索然無味,此時杜威名直接要舉二百斤的石鎖,今天總算是有些好玩的事了。
沈冷和杜威名之間說的話他沒有聽清楚,但顯然兩個人是要比試的,今天這般無聊的日子終于要有些改善了。
監考官對杜威名笑了笑,眼神欣慰,杜威名看到之後心裡增了幾分勇氣,低頭看了一眼那二百斤的石鎖,心裡忽然想到沈冷可是能圍着軍營跑十圈的人,雖然耐力和力量未必有直接關系,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于是他又向旁邊跨了一步,旁邊是二百二十五十斤的石鎖,他站好之後回頭看向沈冷笑了笑,眼神裡都是挑釁。
然後他發現沈冷居然沒有看他,而是站在那掐着手指頭算什麼呢,他咳嗽了幾聲沈冷才看過了,然後對他點了點頭,那意思像是小朋友你加油哦。
沈冷在算杜威名的那個金錠很大,像是有二十兩,二十兩黃金換算成銀子是多少?似乎能給茶爺去買兩件像樣的首飾了,買個簪子吧,這麼多年茶爺就隻有那一個簪子......再給先生買兩餅老茶,先生最近過日子越來越摳門,莊将軍說他不要臉,沈冷卻知道隻是因為這幾年都是隻有花出去的沒有賺進來的,所以先生怎麼能不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