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冉:“我知道了,彭魚宴!”
“彭擺魚。”
陳冉:“哦......”
正說着看到沈冷從遠處過來,站在最前邊的杜威名和王闊海同時高喊:“團率到!”
啪的一聲,所有人整齊的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聽到外邊的動靜,莊雍忍不住滿意的微微點頭,那九個十人隊交給沈冷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沈冷年紀太小無法服衆,現在看來擔心是多餘的了。
沈冷走進中軍大帳,這一屋子校尉将軍看着他都在微笑,哪怕是沐筱風也不得不擠出來個難看的笑容應付一下。
當然,一部分人笑的比沐筱風也好看不了許多,都很幹澀僵硬。
莊雍一邊鼓掌一邊站起來,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隻好跟着莊雍站起來,沐筱風卻坐在那沒動,能擠出個笑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參見提督大人,參見諸位将軍,校尉大人。”
沈冷肅立行禮。
莊雍坐下來笑着說道:“大家已經等了你一會兒,你應該知道我們想聽些什麼,此次你們南下海疆可謂大獲全勝,岑将軍說這都是你的功勞,所以他還是希望你來講一講此戰經過。”
他伸出手:“說吧。”
沈冷清了清嗓子:“我們搶了三條船。”
“嗯!”
莊雍點頭。
然後就沒了聲音。
大帳裡的将領們笑容逐漸的有些凝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逐漸變得尴尬起來,沈冷依然筆直的站在那,說了七個字之後就再也沒了下文。
“然後呢?”
莊雍隻好引導了一句。
沈冷:“然後回來了。”
莊雍:“咳咳......經過,具體些。”
沈冷緩了口氣:“我的人還在外面站着,現在是午後,太陽很大。”
莊雍微微歎息:“帶着你的人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嘉獎稍後就會發下去。”
沈冷低着頭沉默片刻,忽然擡頭認真的說道:“卑職想為李土命求一件事,卑職把他安葬在甯武縣,可那裡不是家鄉,卑職想把他帶回來,送求立國的戰船回來是軍務事耽誤不得,所以卑職不敢停留,現在卑職已經複命,請将軍準許我帶本團士兵接李土命回家。”
沐筱風坐在那笑了笑:“據我所知,李土命不是死于和求立人的戰争中吧。”
沈冷看向沐筱風:“請問将軍,死于進剿水匪厮殺之中,算不算為國捐軀。”
沐筱風道:“他不過是個普通士兵而已,你帶一團人去,是壞了軍中規矩,軍人為國戰死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為什麼就你沈冷的兵如此特别?”
沈冷回答:“他不是我沈冷的兵,他是大甯的兵。”
沐筱風一皺眉:“該有的撫恤他會有,該有的嘉獎他會有,大甯不會讓任何一個士兵白死,也不會任由誰破壞了軍中的規矩。”
莊雍忽然開口道:“乘熊牛去,帶一面我水師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