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7頁)

啪!

茶爺右手依然在刺劍,左手擡起來給了那漢子一個耳光,那漢子被這一巴掌扇的原地轉了好幾圈,停下來的時候一刀刺出去,才發現自己方向錯了,他此時背對着茶爺,那一刀刺了空氣。

第二個漢子短刀橫掃直奔茶爺咽喉,茶爺微微側頭避開那一刀,然後左手一把抓住那家夥的頭發往下一拉,那人面朝下被拽的急速下沉然後眼睜睜的看着茶爺的膝蓋頂上來,這一下重擊直接撞碎了他的鼻子。

兩個人吓得後退,再看另外一邊,沖向沈先生的四個殺手已經都倒在地上,沒有血迹,可那四個人也沒了呼吸,因為太快誰也沒有看清楚沈先生是怎麼出手的,這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領頭的殺手臉色發白,擡起頭喊了一聲:“還不出手?”

緊跟着院子四周就有一個一個的黑影落下來,隻是落地的姿勢比較奇怪,沒有一個是站着落地的......短短片刻,十幾個蒙面刀客被人從四面的院牆房頂上扔下來,手裡的弩和弓箭也被扔下來。

西北房頂一角上蹲着一個身穿白色勁裝的漢子,臉上蒙着白色面巾,他蹲的那地方是屋脊最外延伸突出的部分,很小很狹窄,蹲的姿勢像一隻貓兒。

“貫堂口的人。”

這白衣人低低說了一句。

左邊牆上也站着一個白衣人,同樣裝束同樣蒙着臉,背後綁着一長一短兩把刀,站姿很懶散,一副好麻煩的樣子。

“唔......貫堂口的手伸出來這麼遠,我還以為是新的對手呢。”

在東邊牆外的一棵大樹上,另外一個白衣蒙面的家夥雙手在胸前交叉着靠在大樹上,背後綁着一把長劍,劍柄上有黑色流蘇,倒是很少見。

他靠着樹點了點頭:“飛鴿傳書回去吧,貫堂口的人似乎覺得出了長安城就能為所欲為了,讓家裡人打打他們屁股。”

小院子外面有人敲門,茶爺一腳一個把那倆吓壞的家夥踹翻在地,不耐煩的過去把院門打開,外面進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家夥雖然也蒙着面,可是那一隻獨特的眼睛還是讓人輕而易舉的認出他是誰。

這家夥眯着眼睛擡起手搖了搖算是打了招呼,門外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個蒙面殺手。

“這次我記得敲門了。”

他看了一眼院子裡剩下的那個殺手頭目,眼神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那殺手頭目看到白衣人那隻眼睛的時候腿都軟了:“黑......黑......”

黑眼過去抓着那人的頭發往下一壓,右手不知道怎麼就多了一把匕首,匕首在那人脖子上橫着一抹,然後抓着那人頭發的左手一扭,那人傷口朝外開始噴血。

沈先生一臉嫌棄。

黑眼松開手屍體落地,看了一眼噴灑了的那一片院子連連道歉:“抱歉抱歉,我一會兒提水把地沖洗了。”

沈先生笑道:“我以為你們都已經回長安城了。”

黑眼搖頭:“暫時不回去,有些事還沒辦完。”

他擺手,屋頂上院牆上和樹上那三個白衣蒙面人随即掠走,這些家夥每個人看起來都有一種我們就是很牛逼還能更牛逼的氣質,可能流雲會的整體氣質就這樣,黑眼出了院子之後沒多久,進來七八個穿白衣的漢子把屍體搬出去,外面停了一輛有車廂的大車,全都裝好了之後人卻沒有急着離開,真的去打了水把地沖洗的幹幹淨淨。

沈先生歎道:“這是一種很奢華的服務。”

沒多久小院子裡就恢複了安靜,沈先生過去關門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直直的摔了下去,茶爺從遠處直接沖了過來,沈先生卻已經陷入昏迷。

一個多時辰之後,郎中離開小院子之前交代茶爺:“切不可讓他再過多勞累,這是積勞成疾的迹象,現在似乎還沒有什麼大礙,可若是再熬下去,怕是會有大問題。”

茶爺多結算了一倍的診費把郎中送出門,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溜達出來躺在長椅上撇嘴說話的沈先生:“郎中的話,多半都是吓唬人。”

茶爺一瞪眼,沈先生連忙閉嘴,拿了條毛巾折好放在自己額頭上:“知道了知道了。”

茶爺之前問了那郎中先生現在能吃些什麼,郎中交代說要吃清淡,茶爺想了想自己還沒有為先生做過一次飯,略覺愧疚,于是對沈先生兇狠的說了一句躺着不許動,然後拎着一個菜籃子出了門。

住的地方距離菜市場并不是很遠,所以茶爺回來的很快,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蹲在小院子裡收拾那幾盆花的沈先生,先生連忙小跑着回去躺在椅子上,把毛巾也放在額頭:“我躺着呢,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