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3頁)

“卑職拜見大将軍。”

“你回去,是不想連累武新宇?”

鐵流黎側頭看了一眼孟長安。

孟長安沒回答,一個字都沒說。

鐵流黎哼了一聲:“前陣子老院長給我寫了一封信,對我說孟長安這個人,是一個連表達自己的關心都不願意多說一個字的人,天生是個孤獨的人,你是不想讓人覺得你骨子裡并不冷,還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其實沒那麼傲?”

孟長安依然隻是站在那,面無表情。

“說一件事。”

鐵流黎指了指身邊:“坐下來說,涉及你的生死,我的榮譽。”

孟長安看向鐵流黎:“我不會賭自己的生死。”

鐵流黎道:“軍令之下呢?”

“軍令若和軍務事無關,不稱軍令。”

鐵流黎知道孟長安已經聽出了幾分意思,心想着老院長蹦?Q,延坪島越亂他才越好對白尚年動手。

如果讓人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會吓得驚掉下巴,已經殺了一位水師副提督還是大學士的獨子居然還不打算停手,目标又瞄準了一位正三品手握重兵的大将軍。

這樣的行事風格确實很不典型,用黑眼的話說沈冷啊你做将軍太可惜了。

沈冷為什麼要在官補碼頭都停留一晚?是停給那三位乙子營領軍将軍看的,讓他們看到自己,未來就多幾個人證。

長途航運就是這次演練的内容之一,不出預料的走了才兩天就有很多乙子營戰兵開始受不了,他們對水不陌生,可是在船上飄蕩的久了之後暈起來誰能控制的住。

乙子營的三位将軍不願意丢臉,使勁兒壓着下面士兵們的不滿情緒。

七天之後他們距離延坪島已經很近,最多還有半日路程即到,沈冷破天荒的下令船隊靠岸在最近的官補碼頭補給,其實以船上攜帶的物資來說足夠堅持到延坪島,這下可把那些戰兵開心壞了,第一次覺得雙腳踩在陸地上是這麼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中午吃過飯,他們看到沈冷站在船上招手示意,然後就響起号角聲,隊伍開始登船,沈冷轉身進了船艙裡邊再沒有出來。

而此時白尚年和莊雍早已經在延坪島彙合,兩個人甚至還結伴爬了一下延坪島西南的葫蘆山,延坪島在泰湖正中往四周看風景都很好,爬爬山倒也心曠神怡。

“莊将軍似乎對那個叫沈冷的年輕人很欣賞?”

白尚年與莊雍并肩而行,這上山的石階小路也就剛好兩人并肩。

“倒也不是,年輕人如果自己不夠出色,我也看不到眼裡去。”

“莊将軍這話說的有道理,現在的年輕人都太安逸,難得出來一個如沈冷這樣肯拼的,大甯安逸的久了,人心就變得松散。”

“還是安逸些好,一直安逸下去才好。”

莊雍若有深意的說道:“長治久安,不就是安逸的安嗎?”

“哈哈哈......說的也是。”

白尚年想着也不多是時候該做些鋪墊了,這次約莊雍爬山就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更順利,按照計劃他應該該水土不服,今天和莊雍說一聲自己有些不舒服,明天就能病情加重。

“莊将軍......”

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卻見莊雍忽然捂着肚子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莊雍側頭看向白尚年:“白将軍,實在抱歉,我這肚子真是不争氣,常年帶水師誰想到換個地方居然有些水土不服,昨夜裡開始又拉又吐,吃了些藥也不見好轉,我得先回去了。”

白尚年都愣了,心說你他媽的是帶水師的,你水土不服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