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6頁)

陳冉撲上去一刀将面前的求立人剁開頭顱,再一腳将對方踹到了船下,忽然背後一涼緊跟着就疼了一下,也沒回頭,陳冉一刀向後橫掃将敵人逼退。

阮昌盛一刀劈在陳冉的後背,豁開一條一尺多長的口子,皮甲被劈開,血肉翻卷着,一瞬間後背的衣服就被血泡透了。

陳冉往後退了一步可心裡卻早已經沒有了畏懼,他咬着牙将橫刀舉起來一刀一刀往下劈砍,連續三四刀将阮昌盛逼退兩步,可是他受了傷力氣越來越小,最後一刀剁下去的時候竟是被阮昌盛向上格擋将刀子震落。

“甯狗,去死!”

阮昌盛一腳朝着陳冉的小腹踹了過來,就在那隻腳已經快貼在陳冉肚子上的瞬間,沈冷的左手從旁邊伸了過來一把攥住了腳踝,緊跟着右手握着的黑線刀落下,噗的一聲,這條腿被沈冷一刀從膝蓋處斬斷,斷口處的血好像噴泉一樣潑灑出來。

沈冷将手裡的半截腿扔出去砸在阮昌盛臉上,阮昌盛站不穩搖搖擺擺,沈冷往前一刀從阮昌盛的小腹裡刺進去,右手往前一送,刀子便全部沒入敵人身體之中,沈冷身子轉了半圈到了阮昌盛身後一把攥住刀背往後一拉......刀便從阮昌盛的肚子穿過從後背拉了出來,被刀子切開的脊椎骨往兩邊翻着,白色的骨頭上挂着肉絲和粘稠的血。

沈冷将黑線刀拉出來刀柄轉回掌心,握緊之後刀身往下砍在阮昌盛的肩膀上,他單手握刀往下一壓,阮昌盛堅持不住随即跪了下去,可是少了半條多的腿跪都跪不穩,身子往前撲倒臉重重的拍在甲闆上。

沈冷的黑線刀往下一戳,刀尖戳在阮昌盛脖子前邊,刀刃對着脖子,然後沈冷一腳踹在刀背上,刀子在甲闆上劃過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一股血線從切口處迸射出去,阮昌盛的腦袋則咕噜噜的滾向一邊。

沈冷把阮昌盛身上的衣服撕下來一條給陳冉把傷口勒住:“你先去後邊歇一會兒。”

喊完之後人已經殺到了另外一邊,被兩個求立人壓制的水師戰兵看到将軍奔自己過來頓時激動起來,他眼看着那把魔刀一樣的黑線刀橫掃過來将兩顆人頭送上半空,脖子裡的血洶湧而出,灑出一片血霧。

一個求立人朝着沈冷沖過來,嗷嗷的叫着一刀捅向沈冷的心口,沈冷讓過去之後左手抓住了那求立士兵的脖子往下一壓,咚的一聲求立士兵的腦袋撞在船幫上,一下子頭皮都炸開了,沈冷膝蓋頂起來正中求立士兵的脖子,随着一聲悶響脖子被直接撞斷。

沈冷看了一眼靠在萬鈞上的求立人戰船,那邊的人數已經不多,他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從萬鈞上跳了下去落在求立人船中。

六七個求立士兵看到有人居然敢過來,持刀朝着沈冷沖過來,就在這時候一個龐大的黑影從萬鈞上一躍而下,那兩隻大爪子拍在一個求立士兵的胸膛上直接把人按在那,黑狗那張大嘴往下一壓咬住了脖子,把人叼起來兇狠的左右搖擺了幾下,那人身體立刻就軟了。

一人一獒殺上敵船。

陳冉自然不會去休息,萬鈞上的求立人還有很多,自己的兄弟們正在厮殺他怎麼可能去休息,看到一個同袍被幾個求立人逼的連連後退,陳冉喊了一聲我操你祖宗又殺了上去。

刀刀帶血。

戰船上殺成了一片,可是水師戰兵的配合顯然要更為強大,五人隊運轉起來就算是十幾二十個求立人猛攻也依然能守得住,面對同等數量的敵人則簡直就是碾壓屠殺,可這不終究不是陸地,水師戰兵的配合也要大打折扣。

“亂我河山,該殺!”

另外一艘船上,将軍王根棟一腳把對面的求立士兵踹翻,刀子剁下來切開脖子又剁在甲闆上發出砰地一聲,他一腳将頭顱踢飛出去,一手持盾一手握刀帶着親兵殺進求立士兵的人群之中。

每一艘船上都在厮殺,沈冷的要求就是把求立人放到水師自己船上來打,這便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水師的士兵們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他們每個人都不覺得求立人真的有多可怕,大甯戰兵天下無敵這樣的自豪會讓他們對敵人太過輕視,所以這樣直面接觸看看求立人那兇狠也能讓他們全都正視起來。

一個水師士兵被斬斷了胳膊,握着刀的那條右臂飛上了半空,斷口處還在灑血,他的臉色慘白連連後退,而面前的求立人卻顯然不會給他生路。

啪的一聲,王根棟一把抓住自己手下的脖子把他甩到了一邊,可這時候求立人的刀子也來了,太快太兇狠,王根棟看着那刀落下來隻來得及往一邊閃開了些,刀子随即重重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大半個刀身那麼寬都在他肩膀之内。

“大甯戰兵!”

王根棟左手擡起來攥住了自己肩膀上那把刀子,右手的黑線刀将對方的人頭掃落,他将黑線刀往前一指:“大甯戰兵!”

“向前!”

“向前!”

士兵們呐喊着往前沖,求立人在船上的生存空間被壓榨的越來越小,地上倒下去的屍體被踩的更加殘缺,而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還要面臨更多的艱難。

一個求立士兵看到大甯戰兵臉上的猙獰之後徹底怕了,轉身從戰船上直接跳了下去,哪怕下邊是深海他也不願意在甯人的戰船上多留一會兒,随着第一個人往下跳,剩下的那些也開始跳船逃生。

“殺到對面去!”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