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微微壓低身子向前的戰兵射空了弩箭之後幾乎同時把連弩挂回去,然後抽刀在手。
差不多一樣的人數,可打起來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窕國那些禁軍就被全部幹掉,一來是因為禁軍沒有反應,二是因為雙方實力差距太大。
“找地方。”
沈冷往四周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之前被抄家的那個宅子:“就那。”
幾百人進了那宅子之後把門關上,沈冷分派人在高處監視四周,他坐下來喘了口氣,一夜沒睡一夜厮殺,看起來确實有些疲倦。
“本來想着沖到官驿那邊去,陳冉他們還在那,可施東城料到了我必然要過去,一路阻攔,轉了一夜還是沒法靠近。”
沈冷緩了一會兒後繼續說道:“一會兒我帶人出去把陳冉他們接出來,施東城找不到我一定會對他們下手。”
黑眼道:“咱們現在身上有窕國人的軍服,混過去應該不難。”
沈冷嗯了一聲,看了看穿軍服的黑眼:“真醜。”
黑眼楞了一下,看了看沈冷:“你能好到哪兒去?”
沈冷道:“我是髒,不是醜,你是真醜。”
黑眼:“老子辛辛苦苦遠渡重洋,不眠不休晝夜不停的趕路,就為了聽你說我真醜?還說了兩遍!”
沈冷:“我特别感動,真的,可是......你穿這衣服真醜啊。”
第二百六十六章
舉個例子
到了中午的時候,從附近各州縣趕來的窕國軍隊陸續在都城外集結,施東城也已經派人去北疆,調集最精銳的北疆邊軍回來,他知道這一戰不好打,可他不會放棄。
沈冷找不到了,可對他來說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才徹底醒悟過來大甯的作風是不會因為你哀求就會改變,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天下可以不講道理的人不多,大甯皇帝算一個,黑武國皇帝算一個。
窕國都城本來有禁軍數萬,再加上從附近州縣趕來支援的軍隊和民勇,倉促之間居然也湊出來一支大概十來萬人的隊伍,隻要他能堅守十五天,從北疆和東疆趕來支援的隊伍就能殺到,各地的駐軍也會陸續趕來,正如武烈所說,窕國雖然不算什麼軍事大國,可到了危難之際,舉國之力,應有百萬兵。
可現在有點問題,甯軍是攔腰殺進來的,從甯軍往西的地方軍隊調集不暢,就算是派人過去也未必能及時送達,南邊諸軍比北疆東疆的邊軍可能還要早到一些,奈何窕國南邊諸州郡的駐軍已經多年沒有打過仗,和如狼似虎的大甯戰兵對戰怕也沒一分把握。
施東城在禦書房裡來來回回的踱步,臉色差到了極緻。
“數千禁軍圍捕三五個人,整整一夜,别說人沒有抓到居然還損失了數百人,你們不覺得自己丢人?!朕若說你們廢物,你們會覺得朕刻薄,可你們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臉面,朕替你們在乎?”
他怒斥一聲,禁軍将軍葛大洲也覺得有些愧疚,隻是施東城現在這個态度他也不太滿意,用到他的時候稱兄道弟,現在想罵就罵,這落差大的有點過分了。
可如今皇帝被軟禁,傳國玉玺在施東城手裡,而且那份聖旨别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已經在朝堂上當衆宣讀,此時此刻,施東城已經是窕國的皇帝。
“臣,知罪。”
葛大洲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句,卻沒有幾分真知罪的态度。
施東城也看出來葛大洲臉色不善,緩了口氣說道:“也不能都怪你,罷了,不過是幾個人而已,不足以影響大局......你繼續分派兵力在城中搜捕,他們想出城也沒那般容易,隻是記住,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殺了他們的好,一旦殺了,便再無退路。”
武烈心中憋悶的像要炸了,可這口氣就是出不來,那個沈冷前前後後殺了多少人,太子就不說了,便是被囚之後也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直到現在陛下還是不敢殺他,一生氣他就臉疼,一臉疼就想到這是沈冷打的,于是更氣。
他真想喊一聲,大甯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可他害怕,怕施東城回答他說......是的。
“不管怎麼說,擋住了才有得談。”
施東城沉聲道:“隻要堅守半個月,朕調集的人馬就都能趕到,縱然大甯的戰兵再強也不可能力敵百萬,到時候看看怎麼陪一些款項,讓他們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