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沈冷忽然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扔了出去。
本來四周都覺得有些尴尬的人全都愣了......那是陸王的愛女,皇族之人,沈将軍怎麼說扔就給扔了?
隻是還沒等李帆兒摔在地上,兩個王府的護衛一前一後過來,一個伸手把李帆兒從半空之中接住,一個攔在身前伸手指向沈冷:“你大膽!”
沈冷看都沒看他一眼,撿了兩根柴放進火堆裡問茶爺:“我看帳篷已經好了,要不要進去歇歇?”
茶爺嘴角一勾,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雙臂:“下次我自己來比較好,畢竟你身上有軍職,若是朝廷怪罪下來你不好擔着,我自己來的話,大不了我可以跑啊。”
沈冷:“我争得軍職是為娶你,所以若和你無關,軍職重要嗎?”
那個被晾在一邊的王府護衛大怒,依然指着沈冷:“沈冷,你雖然是戰兵将軍,可你别忘了你是臣!”
沈冷:“你若是忘了怎麼把手放下來,我可以幫你。”
後面十幾個王府護衛趕了過來,将沈冷和茶爺圍了一圈,為首那個護衛叫譚相同,看着沈冷冷冷的說道:“你對殿下無禮,現在我要帶你回去跟王爺解釋。”
他的話才說完,四周一圈戰兵已經圍了起來,一把一把連弩端起來瞄準了那些王府護衛,沈冷緩步走到那個用手指着自己的護衛面前,那人下意識的往後退,可是卻強撐着面子就是不肯把手指放下來,沈冷越走越近,他的手指就戳在了沈冷的胸口上。
“拿下他!”
陳冉一聲暴喝:“他襲擊将軍!”
王闊海帶着幾個親兵往前一沖,十幾個王府護衛準備動手,可被一圈連弩指着也不敢妄動,王闊海上去,大手一把抓住指着沈冷那護衛的脖子往下一按:“襲擊大甯戰兵将軍,我現在将你拿下,若你反抗,依大甯軍律擊殺!”
譚相同怒道:“我的人哪裡襲擊他了。”
陳冉哼了一聲:“你的人剛才打中了我們将軍,你沒看到?”
“那是打嗎?那分明是沈冷自己撞上來的!”
沈冷拉着茶爺的手往帳篷那邊走,回頭看了譚相同一眼:“勸你一句,别耍蠻橫,你不行,别耍不要臉,你也不行。”
孟長安帶着一隊戰兵大步過來,手按在刀柄上,似乎随時都要抽刀。
韓喚枝緩步過來,手下人想上前勸說一下,韓喚枝伸手一攔:“沒你們的事。”
孟長安走到譚相同面前,也不說話,就一步一步往前走,譚相同隻能後退,孟長安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譚相同退的越來越越遠,腳下踉跄險些摔倒,直到他退出去足有十幾米孟長安才停下來,看着臉色發白的譚相同,依然一言不發。
“你們這是做什麼!怎能如此沒有規矩!”
吏部侍郎何新奎從遠處跑過來,闆着臉對孟長安說道:“怎麼能對王爺的人如此無禮,孟将軍,你還不退回去?!”
孟長安慢慢轉頭看向何新奎,那一瞬間,何新奎感覺有一把冷冽的長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他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孟長安鼻子裡哼了一聲,充滿了不屑。
何新奎這些日子和陸王李承合幾乎日日都在一起,兩個人關系很快就親密起來,他又拿了陸王不少好處,自然要站出來為陸王的人說話,可是孟長安那眼神太冷太可怕,何新奎硬是不敢往下接着說,别說他一個文人,北疆多少黑武殺人如麻的斥候也不敢面對孟長安的眼神。
“沈冷!”
李帆兒不合時宜的在那幾個護衛背後喊:“告訴那個女人,我一定會打敗她的,我要證明我比她更喜歡你!”
孟長安轉身走到那個剛才指着沈冷的護衛身邊,一拳轟在那人腦袋上,這一拳直接把人打的昏了過去,若不是還收了力,這一拳能把人直接打死。
“帶她離遠點,我不想說第二遍。”
孟長安轉身看向譚相同:“不然下一個就是你。”
譚相同張了張嘴想說句狠話,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