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英雄的手下。”
沈先生臉色一寒,劍出。
可是不敵。
一炷香之後,沈先生劍斷,他的劍不是好劍,大部分時候他對敵也不需要什麼好劍。
他左臂被折斷,右臂上有個血洞,言簽沒有傷他的腿,因為他還需要沈先生走路,繼續去查。
瘸子鐵匠跌坐在地,那條好腿上也有個血洞,幾乎斷骨,好在沒有斷骨,可他已經站不起來,于是一隻手拄地往前挪,刀尚在手,便不會退。
農夫的胸口上有十字傷痕,那兩刀皆中,幾乎劃開了肚子,他将袖子扯掉勒住傷口,把要擠出來的腸子往回塞裡塞,他手裡的刀也還在,也不會退。
“果然都是傻子。”
言簽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沈先生一劍刺在他胸口,幾乎貫穿,可被他避開要害,一刀斬在他肩膀,幾乎斷了肩胛骨,一刀在他左臂,還連着一層皮。
“我低估了你們。”
“是你低估了當兵的。”
瘸子還在往前挪:“黑武人,哪個不比你兇?”
“死吧。”
言簽大步過去,一步三米,一腳正中瘸子鐵匠的臉,這一腳将鐵匠踹的往後翻出去,翻滾了很遠,可刀依然在手。
農夫一刀落,言簽出劍刺中農夫右肩,一抖一轉,右肩骨碎,刀便無力的垂下來,再一腳中農夫胸口,農夫向後滑出去,後背重重撞在門闆上,門闆碎裂。
沈先生斷劍至,可是劍至半路,沈先生劇烈的咳嗽起來,身子一軟撲倒在地,言簽一腳踩着沈先生的後腦來回碾了幾下:“你們憑什麼和我鬥?”
砰!
言簽後腦被砸了一下,身子踉跄往前,腦子裡嗡嗡響,這一下砸的沉重,他捂着後腦看了看,地上有一塊青磚。
四周出現了很多人,小尚莊的百姓,手裡拿着鋤頭,鐮刀,闆磚,拐杖,糞叉,飯碗和筷子。
當年罵過農夫妻子的潑婦舉着掃把,猶如大将揚刀:“來我們村欺負人,想死嗎?”
言簽暴怒,剛要向前,七八塊青磚砸過來,他舞刀劈開,身上傷口出血越來越多,一打三,本就已是極限,腦後那一下重擊又讓他昏沉,終究沒有全都躲開,又一塊青磚砸在面門上,鼻子綻開血霧。
“一群蝼蟻,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他舉刀怒喝。
崩!
一個鋤頭敲在他後腦上,皮開肉綻。
“我戳你眼睛。”
潑婦的掃把戳在言簽臉上,掃把上還有些雞屎。
“我們村的傻子也是我們村的,連我們都不欺負了,你敢來欺負?”
那個一直追在農夫後邊喊傻子,喊了兩年農夫都沒打過他的半大孩子舉起彈弓:“傻子是個好人!”
啪!
石子打在言簽門牙上,嘴唇破了,門牙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