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聳了聳肩膀:“男人喝醉的時候很多,唯有這一天才真的與酒關系最大。”
“為什麼?”
杜威名道:“男人苦悶時喝酒,開心時也喝酒,都會喝醉。”
“苦配不上酒。”
沈冷一仰脖喝了好大一口,笑了笑:“喜才配得上。”
他站起來,把酒壺遞給杜威名:“古人發明酒的時候肯定不是為了消愁,是酒被人釀出來之後才用于消愁,然而借酒消愁毫無作用,醒來後還會發現自己醜态百出,隻能說是酒的使用方法被用錯了,所以酒肯定不是用來緩解苦悶的,而是用來慶賀。”
杜威名笑道:“若慶賀的時候喝多了,也會醜态百出怎麼辦?”
“慶賀的時候喝多了的醜态百出,算不得醜态百出。”
沈冷道:“可我大婚當日,你們若是誰喝多了耍酒瘋讓我不能好好洞房,我就會讓你們醜态百出。”
杜威名哈哈大笑,舉起酒壺:“為将軍賀。”
沈冷:“你以為這個理由就能讓我忘了你白日飲酒違反軍規了嗎?”
杜威名一怔:“屬下錯了......”
沈冷:“所以剛才我也喝了,你我都不要說出去。”
杜威名使勁點頭:“我去幹活了。”
他把酒壺扔在一邊要去幹活,沈冷喊了一聲回來,指了指那酒壺:“還回去。”
杜威名哦了一聲,一臉歉然,撿起來酒壺跑回去還給櫃台。
沈冷往酒樓裡走,登上二樓打開後窗就能看到不遠處那獨院,院子裡流雲會的大嫂們在忙前忙後,茶爺此時此刻應該坐在屋子裡看着那些漂漂亮亮的喜服面帶羞澀,想着茶爺羞澀的樣子一定美到了極緻,沈冷閉上眼睛幻想了一下,滿腦子都是茶爺的笑臉,自言自語......茶爺真好看。
後邊獨院中,茶爺盤腿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喜服在發愁,每一件都好看,可怎麼選?
一位大嫂忍不住贊歎道:“茶兒姑娘就是好看,穿什麼都美才會這般發愁,沈将軍也是真豪氣,一下子定做了這麼多喜服,這不是難為人嗎?”
另一位大嫂笑道:“茶兒姑娘這不是想着,穿哪一件才能在将軍面前最美。”
之前說話的大嫂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那就想多了,在那些臭男人看來,穿什麼都不如不穿的時候最美......”
旁邊的大嫂笑着打了她一下:“你這嘴真沒個把門的,人家茶兒姑娘還沒出嫁呢,你可别在這胡言亂語了。”
那大嫂忽然想到了什麼,湊近茶爺小心翼翼的問:“茶兒姑娘,你對......你對那些事可懂?”
茶兒楞了一下:“什麼事?”
大嫂臉一紅:“就是,就是新婚之夜要做的事。”
茶兒想了想:“睡在一被窩?”
大嫂長出一口氣:“你知道就好。”
茶兒鄭重點頭:“唔,知道。”
她想着睡在一個被窩的事又有什麼稀奇,這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像誰沒有睡過似的,可是隐隐約約,又覺得這大嫂說的睡在一個被窩,和她認為的睡在一個被窩應該有些不一樣才對。
“大嫂,還需要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