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安:“他提大将軍,我是給大将軍面子還是給他?”
沈冷笑:“他回去之後會添油加醋對大将軍說,你給他臉子看他能說出來你是不把大将軍放在眼裡。”
孟長安無所謂:“我在乎這個做什麼。”
兩個人在兵部門口外面站着商量一會兒去什麼地方轉轉,就見那個甯侯從兵部裡出來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似乎忘了剛才的不愉快,他到門口的時候假裝沒看到沈冷和孟長安,和身邊人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真是很感動啊,兵部尚書張大人百忙之中還願意抽空出來跟我吃個便飯,我就不與你們多聊了,萬一讓張大人等着我,那就太失禮了。”
說完之後擡着頭走了。
沈冷:“晚飯去吃什麼?”
“我沒帶錢。”
“你什麼時候帶過錢?”
“你呢?”
“我也沒帶。”
“你以為我信?”
“不遠處有個鴻賓樓,滋味還不錯,最主要的是鴻賓樓的掌櫃和葉先生認識,可以賒賬。”
“你好歹也是四品将軍。”
“從的。”
沈冷:“茶兒陪着沈先生去宮裡了,先生不願意讓太醫院的人勞師動衆的往家裡跑,每隔三天要去一趟太醫院,臨走的時候就說晚飯要和陛下吃,回家我也沒事,反正也是賒葉先生的賬,我們愉快的決定嗎?”
孟長安:“反正是你不要臉,我就是蹭飯而已。”
沈冷:“你覺得論起來,誰更不要臉?”
兩個人一路溜溜達達到了鴻賓樓,進了門之後店小二連忙迎上來,不久之前沈冷大婚的時候,鴻賓樓可是關了門,掌櫃的帶着整個後廚以及所有夥計去幫忙,大家都認識沈冷孟長安。
兩個人随便選了一個雅間點了幾樣小菜,然後就聽到了外面有個不怎麼招人待見的聲音出現。
“張大人,卑職是北疆大将軍鐵流黎推薦來的甯侯,你慢些走,小心台階,我來給你開門......”
沈冷噗嗤一聲笑出來。
對面雅間,兵部尚書落座之後寒暄了幾句,衆人開始吃飯,其實這個甯侯是真的硬蹭上來的飯局,今日是張大人宴請韓喚枝,韓喚枝從西疆回來之後嚴查禁軍,對兵部這邊倒是沒怎麼動,張大人為表謝意安排了這個飯局,在兵部的時候,甯侯是聽到了兵部侍郎勞德祿交代手下人的時候說了地方,于是極不要臉的先跑到這裡等着,假裝偶遇,然後硬擠進飯局來。
沈冷和孟長安聽到了韓喚枝說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打算過去打招呼,他們倆都太懶了,那一大屋子人,太??嗦。
甯侯點頭哈腰的給諸位大人倒酒,衆人面面相觑,心說這個家夥是怎麼來的?
兵部尚書張大人看向侍郎勞德祿,勞德祿一臉無辜。
韓喚枝倒是無妨,反正也隻是随便過來喝杯酒而已。
甯侯一個勁的獻殷勤,還極不要臉的硬生生坐在了尚書張大人身邊,酒過三巡,他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往張大人身邊拉了拉椅子,壓低聲音說道:“今日在兵部裡見到了孟長安将軍和沈冷将軍,兩個人似乎有些......”
話還沒說完,張大人舉起酒杯對韓喚枝說道:“再敬韓大人一杯。”
韓喚枝陪着喝了,算計着什麼時候走。
甯侯被打斷,卻沒覺得尴尬,等到那杯酒喝了之後又提起話茬:“尤其是孟将軍,确實是為人太高傲了些,其實在北疆大家也都知道他什麼性格,大将軍更是嚴厲批評過他很多次,年輕人這樣可不太好,我在兵部的時候便說了他,我隻是提前跟大人說一聲,免得以後有人再提起此事,大人會覺得孟長安将軍如何如何,其實孟将軍人還是不錯的。”
張大人看了他一眼,舉杯:“願諸軍大比順利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