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姑娘一臉心疼的說道:“哪能不吃飯呢,我回去做一些送來。”
說完轉身跑了,其他小姑娘也轉身跟着跑:“我們也回去做一些好吃的來。”
王闊海一捂臉:“也就是夫人不在。”
陳冉:“你以為夫人在她會生氣?夫人在的話會樂呵呵的跟她們一起去做飯,然後樂呵呵的帶回來給咱們将軍吃,咱們夫人那是多大氣的人。”
“也對。”
幾個人說着話往前走,忽然看到遠處走過來幾個人,看着有些眼熟,等到近處才認出來竟是莊雍将軍的愛女莊若容,幾個人連忙垂首抱拳:“小姐。”
莊若容戴着一個有面紗的帽子,所以他們也是到跟前才認出來,她微微拜了拜回禮:“請問沈将軍在水寨嗎?”
“在的在的。”
陳冉連忙回答:“在水寨之中處理軍務事。”
“那我過去尋他就是。”
莊若容往前走,身邊兩個丫鬟手裡都提着食盒,陳冉和王闊海他們幾個對視了一眼,心說這下可糟了,那些小姑娘他們可以擋回去,莊小姐可是擋不回去的,如今夫人不在将軍身邊,莊小姐又是如此端莊秀美的一個女孩子,萬一将軍把持不住......
在那麼一個瞬間,陳冉甚至把沈冷被茶兒姑娘打的鼻青臉腫的畫面都想象出來了,又腦補出陛下大怒,下旨把沈冷閹了......咦,為什麼是閹了?
“那個,小姐,将軍正在處理很要緊的軍務事,怕是不太方便立刻出來見你。”
“我也無事,在水寨裡走走,等将軍忙完就是。”
莊若容再次施禮緻謝,然後帶着丫鬟亭亭款款的往水寨那邊過去,陳冉看着那幾個人的背影一臉擔憂:“這可怎麼辦?”
王闊海道:“你想這些有什麼用,難道你還不信将軍人品?”
杜威名楞了一下:“為什麼我們都覺得将軍不納妾是天經地義的事?可難道不應該是将軍納妾才天經地義嗎?”
陳冉想了想:“别的将軍納妾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們将軍納妾那就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應該是天理不容。”
王闊海:“要不然我們回去瞧瞧?幫夫人盯着将軍。”
陳冉:“這麼狗腿子的事我做不出來......得悄悄的才行。”
幾個人一起點頭:“得悄悄的才行。”
與此同時,在距離船港數百裡之外有一座海島,因為海島四周暗流洶湧所以沒有多少船隻敢靠近,要想進入海島也不是有什麼固定的水路可走,暗流會移動,不是哪條航線就一直安全,而是必須算好了暗流的規律,熟悉這暗流規律的人并不多。
阮青鋒帶着大概百十條戰船在海島外幾十裡就停下來,站在甲闆上遙遙看着海島那邊沉默了很久,他是求立國的水師大将軍,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要去求海島上那人,他心裡這關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過去的,那島上的人都是海盜,不管多強大多善戰,那也是海盜,就算海水再多也洗不掉那些海盜身上該死的血腥味。
曾經有數不清的求立人死在這些海盜手裡,他的職責本應是将這些海盜全都殺了才對,水師與海盜不共戴天,可如今呢?
為了所謂的最後的尊嚴,他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這些海盜身上。
這個島名為開門島,傳聞隻有找到這座海島才能找到水匪海浮屠的真正藏匿之處,開門島就是海浮屠的前哨,還有傳聞說,沒有開門島上那些熟悉附近海域的海盜帶路的話,一輩子也别想找到那座名為仙山的海島。
阮青鋒派去的人駕乘小船在開門島外邊已經轉了至少兩個時辰,又不敢靠的太近唯恐被暗流卷進去,隻好遠遠的搖旗喊話,始終沒有人回應,可他确定開門島上一定有海浮屠的人,那些家夥隻是不願意出來。
如今他的水師已經被打散了,就算是逃出來的人也有半數以上聯絡不到,那一戰被甯人打的再也沒了膽氣,不知道多少人不願意回到水師裡來。
可是阮青鋒知道海浮屠有多強大,在海上,沒有人比海浮屠更能殺戮。
就在這時候有幾條小船從開門島那邊過來,小船上黑色的旗幟頓時讓阮青鋒有些激動,那是海浮屠獨有的旗幟,這就說明他找對地方了,而且既然派了人出來,談合作就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大甯船港水寨之中,沈冷和唐寶寶兩個人站在海域圖前,兩個人都是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