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彥低着頭:“隻是覺得在高航道的那段時間每日做苦力賺錢,雖然清苦卻踏實,所以想着若是僥幸沒有死在将軍手裡,那就還回去做苦力算了。”
“随心而定。”
沈冷點了點頭:“隻是稍稍可惜了你那一身本事。”
他有些話想說,可是還不太方便。
須彌彥:“沒什麼可惜的,自己練出來的本事自己封存。”
“這樣坐着也稍顯無聊了些,要不然和我手下人過過招?他們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了不得,你幫我給他們幾個一點教訓。”
沈冷試探着問了一句,須彌彥沉默片刻點頭:“好。”
沒多久,陳冉低着頭回來:“輸了。”
時間久一些,杜威名回來:“輸了。”
王闊海看了看沈冷臉色:“我去吧。”
沈冷點頭。
可就在這時候将軍府外有人敲門,親兵開門看了看,居然是從來沒有登門過的禁軍将軍夏侯芝,今日須彌彥進長安消息很快就穿進了未央宮,此時已經天黑,陛下總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讓夏侯芝過來看看。
夏侯芝進門,正好看到須彌彥和打赢了王闊海,王闊海比杜威名陳冉堅持的時間都久一些。
“這位是?”
這個在沈冷看來就是個小孟長安的禁軍将軍似乎有些技癢,他看着須彌彥眼神都亮了。
夏侯芝将長衫脫了:“不管是誰,打過再說。”
半個時辰,不分勝負。
又兩炷香的時間,須彌彥向後退了一步:“打下去也是活活累死你我,将軍如何稱呼?”
“夏侯芝。”
“在下須彌彥。”
沈冷站在那一直看着,心裡大概已經有了定數,須彌彥與夏侯芝伯仲之間,都算是九點五吧,反正不到十。
“打累了,喝酒。”
夏侯芝問沈冷:“将軍府上可有好酒?”
沈冷笑答:“自然有。”
一群漢子圍坐一桌,酒過三巡,夏侯芝也緩了過來,轉頭看了看沈冷:“一直都想向沈将軍請教,反正今日也打過一場了,不如再打一場?”
沈冷搖頭:“你們兩個都剛剛打過,我也看了你們出手,若是再和你打是占你便宜。”
夏侯芝:“所以沈将軍是不敢?”
沈冷:“不敢單打獨鬥,我可以打你們倆。”
都是漢子,哪裡忍得?
于是三個人又出去打,這三個人打的昏天暗地,已經分不出來到底誰和誰在打,反正就是一陣亂鬥,從吃過飯一直打到過了子時,三個人蹲在那氣喘籲籲汗流如注。
陳冉坐在台階上打了個哈欠,然後壓低聲音對身邊的杜威名說道:“他們這樣打下去可能打到大年初一......就這麼看着多無聊,要不然咱們下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