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了擺手:“全都拿下。”
四周的親兵立刻動起來,之前靠近過來的七八個番邦人立刻被按在那,連反應都沒有,他們又怎麼可能看出來四周還有這麼多人是那個家夥的手下。
場面一下子就亂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不多時,負責維持秩序的官差就跑了過來,他們都是順天府的捕快,看到這局勢都有些懵。
沈冷把腰牌摘下來扔給其中一個捕快,捕快一把接住,看了看,連忙又雙手捧着給沈冷遞回來:“将軍,怎麼回事?”
“将......将将将将将,将軍?”
番邦商人臉色一下子變得發白:“這個小東西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将軍大人你不要誤會,這些人真的和我沒有關系,我不認識他們,我真的隻是個正經做生意的人。”
“連同夥都賣。”
沈冷把自己花銀子買的所謂魔盒裝進他那個心愛的小書包裡,拉着茶爺往前走:“走吧走吧,據說前邊有小吃一條街,各種好吃的。”
消息傳的很快,不出半個時辰,整個栅欄山廟會裡所有來自異域番邦的那些行商全都老實下來,很多貨物的價格直接往下降了一大半還多。
沈冷自然不會因為這小事而壞了心情,帶着茶爺逛吃逛吃,小吃街上那些美味一路走一路買,最終他腳步一停,視線停留在一個很冷清的攤位上。
不同于其他商人,這個人的貨攤前連一個人駐足都沒有,因為他的貨攤上是空的。
這個大胡子番邦人面前擺了個矮桌,桌子上鋪着一塊幹幹淨淨的白布,他的兩隻手放在上面,除了兩隻手外再也沒有别的什麼東西。
“你賣什麼?”
沈冷問。
“手。”
大胡子回答的很簡單。
要是換做别人一定嘀咕一句神經病,可沈冷卻更加好奇起來。
“怎麼賣?”
他問。
大胡子擡起頭看了看沈冷:“甯銀,五千兩。”
沈冷唔了一聲,指了指那兩隻手:“怎麼吃?”
大胡子懵了:“什麼,怎麼吃?”
沈冷看着那兩隻手說道:“五千兩銀子倒是可以,有價就行,隻是我不知道這手應該怎麼做,紅燒,似乎不理想,清蒸的話看着又惡心,剁碎了吃肉餡?那又體現不出來這是價值五千兩銀子的肉餡。”
大胡子瞪了沈冷一眼:“你不懂,你走吧。”
沈冷:“把你的手翻過來。”
大胡子眼神一亮,把手翻過來,那兩隻手的掌心,一層厚厚的老繭。
沈冷看了看茶爺:“捂着耳朵。”
茶爺也不明所以,但還是把耳朵捂上。
沈冷往下壓了壓身子,距離很近的對那個大胡子壓低聲音說道:“我不是挑事,我隻是真的好奇,你這手......你自己用的時候疼不疼?”
大胡子瞬間就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