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爺:“哪隻手摸的人家?”
沈冷伸出右手:“那不是摸,是扶,不一樣的。”
“伸出來。”
“唔......”
沈冷把右手伸出去,茶爺擡起手,狠狠落下,到了沈冷手背上的時候卻驟然停下來,輕輕打了那麼一下:“下次記住不許再犯了,人家小張真人現在指不定多難過,要不然我回頭進宮去找她聊聊。”
沈冷道:“你若是找她聊她豈不是更尴尬,這事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我們就幫她守着這秘密。”
茶爺嗯了一聲:“也好。”
沈冷道:“可若是陛下知道了的話,那豈不就是欺君之罪,也不知道陛下會怎麼罰她。”
茶爺搖頭:“可這事終究還是不要說出去的好......”
茶爺忽然想到了什麼,看着沈冷的眼睛問:“你說,會不會陛下早就知道?”
“為什麼這麼說。”
“龍虎山老真人最不願意來長安,撿了小張真人回去後,好像連道觀都不出了,難道不是決定守着她?第一怕道觀裡小張真人師兄弟看出破綻,可又覺得她可憐自然不能在她扔掉,後來老張真人覺得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就讓她來了長安。”
沈冷順着茶爺的思路往下說:“陛下是知道的,所以答應了老張真人的請求,讓小張真人常住在長安城裡,那樣一來就不容易被人看破,她獨居,誰還能看破什麼,如果這樣說的話,難不成從一開始老張真人就沒有瞞着陛下?”
茶爺點了點頭:“若如此,那我們更不要說了。”
沈冷:“要不然你再打我兩下吧。”
茶爺:“晚上再打。”
“為何?”
“就晚上打。”
茶爺起身往外走,背着兩隻手甩着馬尾辮:“我前兩日進宮的時候珍妃娘娘帶我找女官診脈,女官說......咳咳,若是小心些,還是可以的。”
沈冷懵了一下,然後跳起來:“我去找找東西。”
茶爺:“燒了!”
沈冷:“噢......那麼好的小人書,為什麼要燒了呢。”
未央宮。
道觀。
小張真人取了一條新的幹淨布帶出來,把房門關好,門栓插好,然後又把窗簾都拉下來,确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将身上衣服脫了,走到銅鏡前,看着胸前那一對惱人的東西發愁,想到半路上布帶竟然會松了脫落下來,還被那個家夥踩了一腳就更尴尬。
她對着銅鏡,用布帶一圈一圈的纏好,這樣勒着自然不舒服,可是她又怎麼敢不纏起來。
她正是大好年華,身材又好的沒話說,若不纏起來,銅鏡裡映照出來的那身姿足以颠倒衆生,偏偏随着年齡增長那地方也會增長,越發覺得懊惱。
纏好之後穿回衣服,坐在椅子上發呆,忽然就看到剛才那條布帶,哼了一聲,過去拿起來扔進垃圾桶裡,想了想覺得不行,又撿回來要燒了......拿着布帶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隻是去洗了,晾在屋子裡。
再次坐下來的小張真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師父說,世上人心險惡,他走了之後自己多小心,師父還說,算到大限将至所以隻能讓她去長安,留在龍虎山雖然不至于出什麼麻煩,可若被看出來,怕也沒辦法做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