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彥:“就是想跟着孟長安将軍幹。”
沈冷:“......”
他瞪了須彌彥一眼:“我在後悔交代執法隊的人打輕些了。”
須彌彥自從跟李不閑認識了之後好像人生的某種技能被打開了似的,原本一個沉穩内斂的殺手,現在變得好像另外一個人,又或者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隻是常年在那種嚴苛的暗殺訓練之下人變得壓抑陰暗起來,他很喜歡現在的自己,而這一切他覺得應該歸功于李不閑。
須彌彥笑道:“開玩笑的,我曾經說過,以往我想殺你,算我欠你一次,這次來找你就是要把欠你的還給你......我留在你軍中做事,你安排我做什麼都行。”
沈冷搖頭:“你若是這般想,那我倒是更願意你去跟着孟長安。”
須彌彥:“斥候。”
他看着沈冷認真的說道:“抛開一切不談,我最想做的是斥候。”
沈冷嗯了一聲:“傷好之後去斥候隊報到吧,先做個伍長。”
“好嘞。”
須彌彥笑起來:“伍長每個月有多少軍饷?”
“幹嘛?”
沈冷問。
“來的路上實在沒有錢吃飯,我們兩個也不會去搶,路過一家農戶的時候偷了人家一隻雞,但是留了字條,以後一定要把找雞的錢給人家送過去。”
沈冷:“若是你記得仔細,我回頭給當地官府的人寫封信,然後捎過去一些銀子,下次别說找雞的錢,真特麼難聽,再說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偷人家雞,幸好不是當了我的兵之後再去偷的,不然我跟着丢不起那人。”
“我們留的字條上寫的是水師提督将軍沈冷麾下戰兵臨時借雞一隻。”
“......”
沈冷覺得自己被氣的肝兒疼。
楊七寶說,這天生就是你的兵啊。
“先是當了逃兵,我得寫信過去給你擦屁股,半路上還偷了人家的雞,你們這一路上到底還做了些什麼都說出來,我看看我能不能撐得住。”
“沒了沒了,雞是大事。”
須彌彥不好意思的說道:“除了雞就沒什麼别的大不了的。”
沈冷:“就一隻雞的話那還好。”
須彌彥:“不是,不是一隻雞,我的意思是雞是大事,除了雞沒别的是大事,我們這一路上過來一共偷了一百三十八隻雞......不過将軍你放心,我們都留了字條。”
沈冷啪的一聲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打你二十軍棍真特麼的是打少了,我居然還讓人打輕點......”
須彌彥:“按照大甯現在的市價,也不知道我一個月的軍饷夠不夠還人家的。”
“你以後三年都沒有軍饷。”
沈冷起身往外走:“氣死我了,頭一回我讓别人給氣成這樣......肝兒疼,真疼。”
須彌彥:“将軍,雞是大事啊。”
“我知道了!”
“小事還有十幾隻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