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孟長安的膝蓋到了,膝蓋撞在胸口,胸口立刻就凹陷下去一個大坑。
下一息,孟長安已經在一丈之外,他一把抓住向前狂奔的一人,捏住脖子往後一扔,那人嗷的叫了一嗓子,人竟然飛出去兩丈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第三個人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那種恐懼無法言語,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孟長安大步追上,一拳打在那人的後腦,腦袋往前猛的彎曲下去,下巴撞在胸膛上,傳來斷裂聲的确實脖子,力度太大,這一拳下去腦袋狠狠往下壓,脖子後邊居然裂開了一條血口,下巴幾乎砸進胸口裡。
孟長安往前滑着,一腳踹在旁邊的牆壁上,轉向追另外一個人,三大步而已,那個人的後背就完全暴露在孟長安的拳下。
一拳,後背上凹陷下去一個坑,拳勁似乎透體而出,脊椎骨斷開,那人往前撲倒在地,臉重重的撞在地上還往前搓出去一段,孟長安的腳又到了,腳底在那人的臉上落下,砰地一聲,腦殼都碎了。
短短片刻而已,孟長安連殺數人。
用的是拳頭。
與此同時,帶着鬥笠的持真道人也出現在北門,他就站在不遠處看着,看到孟長安一拳一拳的剛猛霸道,他的拳頭也不由自主的握了起來,有那麼一個瞬間,他真的忍不住想要過去找孟長安較量一下,那是大甯軍中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年輕将軍,有人甚至覺得孟長安的武藝比沈冷更好,殺氣更重。
唯有和孟長安這樣的人交手才能檢驗自己的實力。
可持真忍住了。
他轉身離開,轉進一片民居,在一戶尋常無奇的人家外停住,擡起手敲了敲門。
不多時有人來開門,持真的頭低着鬥笠遮擋住臉,開門的中年男人楞了一下:“你是誰?”
持真忽然一把掐住中年男人的脖子,推着人進了院子後門砰地一聲關上。
“你是人字科的賬房。”
持真道人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睛:“我隻問一遍,人字科的财産藏在什麼地方?”
中年男人張了張嘴,可沒說出來。
持真道人松開他進了屋子,砰地一聲巨響,一個孩子的屍體撞破了窗戶飛出來,下一息,一個女人的屍體也飛了出來,持真道人拎着一個小女孩走到院子裡,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睛,不說話,隻是看着。
“地窖。”
中年男人哀嚎着喊了一聲,手指向廂房房檐下。
持真道人把小女孩兒扔在一邊,過去一拳轟在中年男人的太陽穴上,這一拳的拳勁,是被孟長安那剛猛拳力勾起來的好勝之心,這一拳直接打碎了中年男人的腦袋,一拳将頭顱打裂開那是何等的狠厲。
持真似乎并不滿意,看了那小女孩兒一眼:“别哭,不然你也死。”
小女孩兒趴到娘親屍體邊上放聲大哭,持真道人皺眉,想了想,最終沒有理會,他找到地窖的入口跳下去,地窖裡有有一箱一箱的金銀,還有不少銀票,他将銀票用布包好背在身上,出了地窖之後又看了看那個小女孩兒,沉默了很久,然後過去一腳将小女孩踢進屋子裡,哭聲戛然而止。
持真道人出了門,門外已經有一輛馬車等着了,從車上下來幾個大漢開始搬運金銀。
背着包裹的持真道人又回到旭光門那邊,孟長安已經不在,地上的屍體還在。
他站在路口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還在感受之前孟長安擊殺那些人時候的殺氣,許久之後持真道人轉身離開,路過一家點心鋪子,想了想,進去買了三樣點心包好拎着出門,半個時辰之後他繞了一圈回到禦獸園,又從禦獸園那邊回到奉甯觀。
小張真人還在房間裡看書,持真道人拎着點心笑盈盈的來找她,他的臉上看不到一丁點的狠厲,隻有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剛給你買來的。”
持真道人嘿嘿笑着,把點心放在小張真人門口台階上。
“一會兒你自己拿進去吧,别放太久,太久就不酥了。”
他轉身往外走,小張真人看着他笑,笑着笑着不知道為什麼表情叫變得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