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特别的來曆,這東西是沈家先祖當初行走江湖所用,刀是用來防身的,但醫者仁心,所以刀不開鋒,刀鞘其實是治療外傷的輔助器械,這層如魚鱗般的鋒刃是剮腐肉用的,很多時候外傷腐爛需要刮掉才行,當然也能刮魚鱗。”
沈冷這才知道小獵刀的來曆。
沈勝勘起身:“傷口在小腹,還是得靜養,你最近切勿動武。”
沈冷嗯了一聲:“愛誰動誰動,我不動了。”
坐在一邊的陳冉把小獵刀刀鞘拿起來看了看:“你還真是狠,真的用這東西剮自己。”
沈冷瞪了他一眼。
陳冉拿着刀鞘在自己胳膊上虛空比劃了一下,然後朝着沈冷汪汪汪,賤嗖嗖的。
兩個人出了沈家醫館,陳冉扶着沈冷雇了一輛馬車回家,沈冷猜着陛下可能會派人傳他入宮,可他現在這樣子不想去,交代陳冉幾句若宮裡來人就幫忙推辭一下,就說自己還在治傷。
誰能想到他才到家,陛下也到了。
将軍府門外禁軍戒嚴,沈冷到家的時候禁軍已經把四周的街道都封了,問了問,原來是陛下擔心他出去追那些假道人會引起報複,怕茶爺和兩個孩子在将軍府裡不安全,所以才調派禁軍過來。
沈冷回到房間裡剛和茶爺說了兩句話,外邊親兵快步跑進來說是陛下已經到了門外,茶爺連忙扶着沈冷出門迎接,還沒有走多遠代放舟就一路小跑的進來:“将軍快回去歇着,陛下知道将軍受了傷,特意吩咐奴婢先進來讓将軍不用迎接。”
沈冷和茶爺對視了一眼,茶爺點了點頭,然後扶着沈冷繼續往前走,兩個人之間已經不需要說什麼,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陛下說不用接出去,可作為臣下還是應該接出去的。
皇帝大步走進來,看了看沈冷那樣子眼神裡閃過一抹心疼,他微微搖頭:“每次都讓人傷成這樣。”
沈冷認真的說道:“這次是猴子。”
皇帝:“......”
見過禮之後沈冷和茶爺陪着皇帝進了客廳,皇帝落座之後往四周看了看:“兩個小家夥呢?”
“剛剛睡下。”
茶爺道:“我去把他們兩個抱來。”
皇帝連忙搖頭:“不用不用,讓他們睡着,朕隻是随口問問......”
他說着話卻起身走到裡屋門口往那邊看了看,兩個小家夥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甜,皇帝就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嘴角不自知的微微上揚。
“你和小張真人之間?”
皇帝回頭看了沈冷一眼,茶爺也看了沈冷一眼,沈冷覺得壓力好大。
皇帝坐回來之後說道:“你是不是知道她是女人?”
沈冷點頭:“知道。”
皇帝又看向茶爺,茶爺連忙回答:“我也知道。”
皇帝覺得這小兩口真的有點意思,他們兩個之間好像連一張紙那麼大的縫隙都沒有,别說有人想把腳插進去,連頭發絲都插不進去。
“她本想來當面緻謝,朕沒讓她來,也受了些驚吓,朕讓人給她在後宮又收拾出來一個獨院先住着,奉甯觀那邊她應該是不敢去了,畢竟死了人。”
沈冷道:“新修的道觀已經竣工,再收拾一下也就差不多能住進去了,秋實道長他們那邊也沒幾個人,青林青雲青果三位道長武藝不凡,二本道人的武藝更是深不可測,有他們在,小真人住進道觀裡應該也安全,隻是道觀在城西,以後進出未央宮就遠了些。”
皇帝點了點頭:“遠就遠了些吧,她應該也不願意再住在未央宮裡,朕回頭下旨讓她過去那邊主持道觀,既然她過去了,那道觀原本的名字就得改改,就叫祥甯觀如何?”
沈冷垂首:“陛下這名字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