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處地方最難打。”
莊雍一邊走一邊說道:“東窯島,有賊寇一千多些,人數不多,但地形實在太複雜。”
沈冷點了點頭:“東窯島的地形我看過,隻有一條水路可以進去,大規模的戰船并不能展開進入,隻能一艘一艘的進去,可是進去沒多久就在東窯島上抛石車的範圍之内,水路固定,他們的抛石車将大石砸下來,就不可能砸不中,再堅固的戰船也經不住三四下,之前海沙将軍部下杜将軍曾經率軍八千攻過三次,都沒成功。”
莊雍點了點頭:“得不償失,上面隻有殘兵千餘人,如果強攻的話怕是我們的損失大到令人心痛,後來杜将軍率軍圍困想餓死那些殘匪,然而東窯島附近魚群很多,就是光靠吃魚也餓不死他們,島上還有很多野果,聽聞空地上還種了糧食,足夠那些殘匪度日所需。”
莊雍道:“我曾經與部下商議過對東窯島最好的進攻辦法。”
他看了沈冷一眼:“依然會損失慘重。”
沈冷:“我得到地方看看地形再說。”
莊雍嗯了一聲:“除了東窯島之外便是他們所謂的聖徒城。”
沈冷歎道:“聖徒城難在人為,而不是地形。”
“你都看過?”
“地圖上看過,也打聽過一些。”
沈冷道:“聖徒城上有一座禅宗聖廟,據說住在聖廟裡的是一位禅宗大士,不同于東窯島,聖徒城所在的悟馱島并不難登陸,可是自從大軍到了之後,便有數以十萬計的百姓聚集在島上,用他們的身體做城牆,禅宗在求立的影響依然巨大,若是不小心傷了那位大士,比殺了求立皇帝要嚴重的多。”
莊雍道:“隻要大軍一到,四周百姓就會彙聚在聖徒城下,密密麻麻,要想打過去就得碾壓出一條血路來,所以說起來這聖徒城比東窯島還要難打,一個是地形太惡劣,一個的民治不好處理。”
莊雍停下來:“可這兩個地方還不是最難打的,最難打的是孔雀城。”
沈冷當然也知道這地方。
幾百年前禅宗發生過一件大事,因為内部矛盾導緻禅宗分裂,一位女尼從西域遠渡重洋到了求立,傳經布道,用了三十年的時間修建孔雀王寺,時至今日,孔雀王寺已經成為禅宗三大聖地之一,與西域的大雷鳴寺齊名,孔雀王寺的影響力大到可能會導緻整個禅宗都為其出面。
當然,大甯對禅宗并無畏懼,擔心的是如果處理不好就會陷入長期紛争之中,之前對西域三國的征讨,也是盡力不破壞寺廟。
莊雍歎道:“如果承認禅宗地位倒也好辦,可是他們太過分了些,我派人去交涉,孔雀王寺那邊的态度是,他們要陛下親自下旨承認禅宗地位。”
沈冷哼了一聲:“他們真不了解陛下。”
莊雍道:“無論如何要處理好,相對來說東窯島還算好處理,不外乎刀兵,可聖徒城和孔雀王寺處理不好就會導緻民變。”
沈冷點頭:“給我兩天時間準備一下,陛下的意思是巡海水師還要繼續往北疆運糧,所以我身邊的人不多。”
莊雍道:“我調兩萬戰兵給你。”
“不用。”
沈冷道:“我身邊有親兵營六百人,先去看看情況,看過情況之後才能制定如何作戰,到時候再調動四周兵馬不遲。”
莊雍嗯了一聲:“也好。”
他看着沈冷認真的說道:“那隻大公雞......”
沈冷:“兩個雞腿給你。”
莊雍笑起來:“雞心雞肝也要給我。”
沈冷:“沒得談!”
莊雍:“我送茶兒一塊上好玉佩。”
沈冷:“雞心給你,雞肝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