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第7頁)

栾白石嘶吼了一聲,撥轉戰馬,面向大甯騎兵沖過來的方向,一瞬間,十二年前他看到的那一幕再一次回到腦海裡,當年他眼睜睜的看着大甯的鐵騎踏碎了越人的軍陣,看着那些甯人一刀一刀的将他的士兵砍翻在地,多少個夜晚,那一戰一次一次出現在他的夢境裡,每一次都讓他驚醒,每一次都吓得汗流浃背。

“這一次,我不能輸!”

栾白石怒吼着,将刀子指向沈冷的騎兵。

不能輸不是他說了算的,喊的聲音再大也改變不了結局,沈冷的騎兵好像飓風一樣掃過,一次沖鋒就把越人的隊伍打的七零八落,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重新把陣型組織起來,騎兵再一次呼嘯而過,栾白石也再一次看到了他的士兵一個一個的被甯人砍翻在地。

眼睛血紅血紅的栾白石催馬朝着沈冷沖了過去,他的彎刀高高舉起,在兩匹馬即将交錯而過的那一瞬間,他的刀子狠狠落下,然而隻是落到一半沈冷的手已經伸了過來,那隻手抓住了栾白石的脖子把人從馬背上拎起來,還沒等栾白石掙紮,他已經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沈冷從馬背上跳下來,大步走到栾白石身前,栾白石撐着地面剛站起來沈冷的腳就到了,這一腳側踢在栾白石的脖子上,一腳之力,栾白石翻滾着飛了出去。

沈冷過去,俯身一把抓住栾白石的鐵甲把人拎起來:“人呢!”

“人?”

栾白石往山上看了一眼,咧開嘴笑了笑:“人不在那嗎。”

沈冷看了陳冉一眼,陳冉立刻明白過來,帶着人往山上跑,沈冷将栾白石重重的摔在地上,就那麼俯視着他。

沒多久陳冉跑了回來,身邊跟着申召成,申召成沒有見過沈冷,可他看得出來那将軍甲的分量,跑過來後站直身子行了個軍禮:“卑職申召成拜見将軍!”

陳冉搖了搖頭:“沈先生他們沒和申校尉在一起,倒是見過商先生。”

申召成道:“商先生昨天上午孤身一人趕赴拓海縣求援,按照時間推算他早就應該回來了,可是他沒回來,卑職推測,商先生可能......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沈冷的眼睛驟然一寒,轉身看向栾白石,栾白石啐掉嘴裡的血,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怎麼知道你要問的是誰,該死的都死了,該活着的會活着,到處都會死人,你在乎的人死了難道不正常嗎?就好像十二年前我就在勸自己,這是戰争,所以我在乎的人死了不正常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黑線刀已經掃過來,從他的脖子掃過,人頭飛上半空,脖子裡的血好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那人頭在半空中翻滾了一圈落在地上,眼睛沒有閉上。

“殺了。”

沈冷冷冷的吩咐了一聲,然後翻身上馬,他看向申召成:“還能打嗎?”

申召成點頭:“能!”

沈冷看向陳冉:“帶上他們,去拓海縣!”

四周到處都是橫刀落下,已經跪在地上投降了的越人士兵被一個接着一個的砍翻,有人在死前哭嚎有人在死前哀求,可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大甯的戰兵将人頭斬落,然後上馬,這裡不是他們的目的地,也不是結束,而是才剛剛開始。

第七百六十九章

誰也攔不住他了

這場叛亂波及整個平越道,捉襟見肘的兵力無法将叛軍及時擊敗,更别說控制局面,以至于平越道不隻是叛軍橫行,更是流寇四起。

八月中,越人都沒有想到怎麼會突然有一支大甯的戰兵出現在平越道,第一天擊潰了蘇山蘇北兩縣的叛軍,殺叛賊兩萬餘人,第三日,這支戰兵隊伍長驅直入在越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殺入拓海縣,拓海縣的叛軍萬餘人被擊敗,叛軍首領的人頭被挂在城牆上示衆。

也就是在這一天,率領這支戰兵的将軍沈冷發布棄械令,宣布自即日起,平越道之内的越人,凡穿甲胄持器械者,各城各地百姓,天黑之後不得離開家門,違令者殺無赦。

九月初,沈冷率軍擊敗四萬多越人廂兵組成的聯軍,斬敵兩萬餘。

九月中,沈冷接連攻克四縣,殺叛賊三萬餘。

也是在九月中,西蜀道。

正在光着膀子練功的西蜀道戰兵将軍石破當得到消息,平越道叛亂,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沉默片刻,随即下令所有隊伍集合,兩日内備齊糧草辎重,嚴令二十天之内必須進入平越道,他手下勸阻,戰兵将軍沒有旨意不可輕易率軍離開駐地,這是殺頭的重罪,可石破當一腳将勸他的手下踹開,喊了一聲掉腦袋是老子你們怕他媽什麼,二十天沒能進平越道,老子拿你們開刀祭旗。

西蜀道戰兵晝夜兼程趕往平越道,這是大甯立國以來,第二次,手握重兵的将軍率軍誇道出兵,第一次是東疆大将軍裴亭山帶九千刀兵直奔長安。

九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