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沈将軍很真誠。”
公車右道:“我還聽聞,沈将軍在永立道不惜損耗國庫收入也要大力鏟除鬼瘾花,以至于原本已經安定下來的永立道民怨沸騰,不隻是永立道,雲海道也一樣,沈将軍,可有此事?”
沈冷點頭:“有。”
公車右笑了笑:“沈将軍不打算解釋嗎?”
沈冷道:“不打算。”
公車右一怔:“你是覺得在陛下面前解釋沒有意義?”
沈冷道:“不是,是和你解釋沒有意義。”
公車右臉色猛的一變,怒視沈冷:“沈将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冷認真回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公車右氣的轉了一圈,看向皇帝的時候發現皇帝的臉色也已經很難看,皇帝也在生氣,公車右心裡底氣更足,他一步邁到沈冷面前,兩個人近在咫尺,他就那麼死死的盯着沈冷的眼睛大聲說道:“看來沈将軍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嚣張跋扈,橫行無忌!”
沈冷這次連話都沒說。
公車右大聲問:“再問你一件事,你在永立道清剿求立叛軍,攻破東窯島的時候,是不是得到了周國的天子劍和周國的傳國玉玺?”
保極殿裡一片低呼,所有人都看向沈冷,又都下意識的看向皇帝。
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玺象征着什麼誰都知道,一直都有傳聞,誰得到這個東西誰就是天命所歸,如果這東西到了沈冷手裡......
公車右不等沈冷回答,大聲質問:“我還聽說,永立道南屏城府治嚴豁嚴大人因為知道了你私藏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玺的事而被你栽贓陷害,沈将軍又作何解釋?”
沈冷微微搖頭,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公車右:“我說過了,沒必要向你解釋。”
公車右眼睛瞪得越來越大:“沈将軍猖狂到連國法都不顧,在陛下面前還如此嚣張!”
“第一。”
沈冷看着公車右說道:“你不是國法,第二,我沒必要跟你解釋,第三......咱們來談談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玺的問題,在公車大人看來,這兩件東西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公車右大聲說道:“沈将軍你在裝什麼糊塗,誰不知道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玺象征什麼?還用我直說?不過既然你問,那我就告訴你,世人皆說,得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玺者是天命所歸,沈将軍得到了這兩件東西卻私藏起來,難道不足以說明什麼?”
沈冷問:“那你相信得到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玺的人是天命所歸嗎?”
公車右都要喊出來了,忽然察覺到這個沈冷在把自己往坑裡帶,一旦他說相信,那怎麼對陛下解釋?身為甯臣,卻對周天子劍和周傳國玉玺的傳說深信不疑,那才是真的包藏禍心圖謀不軌,他隻要認了,沈冷就能占據上風。
“我隻知道人心險惡。”
公車右看着沈冷,陰冷的笑了笑:“沈将軍,你和我在這玩這種無聊的把戲有意義嗎?如果我說我相信,你就會在陛下面前說我居然迷信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玺,是有不臣之心,你果然很聰明,可是不管你怎麼詭辯,你私藏重器的事你解釋不了。”
沈冷歎道:“公車大人,我大甯國法之中,可有一條寫着不準收藏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玺?”
公車右一怔。
大甯的律法裡真沒寫。
公車右怒視沈冷:“縱然國法之中沒有約束,難道你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你是不是真的以為,得到了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玺就是天命所歸之人,所以你不惜抗拒國法也要留下。”
沈冷道:“我剛剛說過了,公車大人,你不代表國法。”
公車右壓着怒火:“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得到了周天子劍和傳國玉玺?”
他反應了過來,這樣和沈冷争執沒有任何意義,隻要沈冷承認了這兩件東西在他手裡不就完事了嗎,其他的交給刑部,交給國法來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