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7頁)

韓喚枝瞥了他一眼:“有點意思。”

葉流雲:“硬不硬?”

韓喚枝:“一定沒我硬。”

就在這時候剛剛從未央宮裡出來也不放心葉流雲的沈冷進了門,一進門就聽到這倆在說硬不硬你一定沒我硬這樣的話,他站在那,用一種原來你們倆是這種人的眼光看過去,韓喚枝一怔,葉流雲也一怔,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确定沈冷可能是要說什麼不要臉的話。

沈冷:“你們倆......”

葉流雲:“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冷:“我的意思是,你們倆,比硬?”

韓喚枝眯着眼睛看他,沈冷歎道:“下次帶我一起。”

葉流雲:“滾......”

三個人離開刑部,上了葉流雲的馬車,這是刑部尚書的專車,馬車車廂上有大甯刑部的标徽,韓喚枝那輛黑色馬車還在修,估計着沒有半個月修不好。

馬車在廷尉府門外停下來,三個人進了廷尉府之後直接到了韓喚枝的獨院,進了院門沈冷就發現有些不對勁,等到進了房間裡邊才反應過來是哪裡不對勁......窗子開着,厚重的窗簾也開着,所以屋子裡很亮堂,亮堂到讓葉流雲和沈冷都錯覺來的地方不對。

葉流雲伸手指了指窗簾,沒說話,表情已經代表一切。

韓喚枝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九歲說,屋子裡太暗了。”

葉流雲和沈冷臉上的笑容同時消失不見,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韓喚枝倒是覺得沒什麼,過去把窗子關上,畢竟已經是臘月外面冷風灌進來冷的讓人受不了,他一邊把窗子關上一邊說道:“商九歲離開長安之前來過我這三次,每次都說我像是個把自己關進黑暗地獄裡的人,他說不喜歡我這,太陰暗,陰暗就會發黴,他擔心有一天連我都會發黴。”

“從南疆回來之後,我推開門走進這個屋子,或許是因為這次離開的時間太久了,屋子裡居然真的有一股發黴的味道,所以我就開始強迫自己養成開窗透氣的習慣,挺好。”

他的語氣很平淡,似乎真的沒什麼了。

隻是似乎。

葉流雲坐下來,而沈冷則去把爐火點旺。

“說說案子吧。”

韓喚枝給他們兩個泡茶:“鐘上梁是沐昭桐的門生,所以我們很自然的會把他往沐昭桐那邊想,理所當然的以為這一切都是沐昭桐死之前安排好的,可是我查了一下鐘上梁這個人為官這些年的經曆,他拜入沐昭桐門下的那年,沐昭桐就安排他去了西疆武庫做事,在西疆武庫曆練了五年後,沐昭桐把他調入京畿道甲子營做事,又五年,做到了甲子營行軍佥事。”

沈冷看了他一眼:“那怎麼突然調入刑部任職了?”

“刑部尚書闫舉綱被蘇冷所殺之後,刑部尚書,侍郎,兩個位子都空缺出來,鐘上梁先是被調任侍郎,兩年後升任尚書,算是平步青雲,他趕上了一個好時機......但我在這個案子裡卻想到了别的什麼事。”

韓喚枝道:“因為涉及甲子營,所以我就特意調查了一下甲子營那邊的官員調動,然後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鐘上梁從甲子營離開之後到了刑部任職,先是侍郎,後是尚書,而他之後的甲子營行軍佥事杜高淳調任兵部任職,為兵部侍郎。”

韓喚枝停頓了一下後若有所思的說道:“算算看兵部尚書安遠志年紀不小了,他在兵部二十幾年,陛下派人把他從北疆接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四十歲了吧。”

“三十九。”

葉流雲道:“我接他回來那年,他三十九。”

“現在已經六十幾歲了。”

韓喚枝道:“如不出意外,北疆之戰後安遠志就會退下去,杜高淳就會接任兵部尚書,這幾乎是已經鐵定的事,不會出什麼問題。”

葉流雲臉色微微一變:“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如果沒有出什麼意外的話,未來幾年後,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就都有可能是那邊的人......”

他往東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