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在!”
“開城門,殺出去!”
“是!”
王闊海大聲答應,然後伸手往前一指:“開城門!”
息烽口土城城門打開,大甯巡海水師戰兵呼嘯而出。
沈冷從城牆上縱身往外一跳落在一塊狼牙拍上,城牆上的士兵立刻把他放了下去,那一把黑線刀在黑武人的人群裡炸了,炸的血肉模糊,炸的碎肉紛飛。
“王闊海!”
“在!”
“跟我開路!”
“是!”
王闊海帶着沈冷的親兵沖到最前邊,他的盾和沈冷的刀組成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戰争兵器,沈冷和王闊海為箭頭,他的親兵在身後呈鋒矢型陣列緊随其後,沈冷是刀尖,他的親兵就是刀身,刀尖刺進黑武邊軍的陣營裡,刀身将傷口一寸一寸的擴大。
城牆上,皇帝大步上來,舉起千裡眼往遠處看,對面遠處,黑壓壓的刀兵正在朝着黑武人背後猛攻,從陣型大小上來看,黑武三十萬大軍的連營就是一頭巨象,而刀兵的規模則是一頭兇虎,巨象看似有驚天動地之力,可被兇虎一口一口咬的遍體鱗傷。
“沈冷呢?!”
皇帝放下千裡眼大聲問了一句。
“沈将軍下去了!”
有士兵回答。
皇帝連忙在下邊激戰的人群之中尋找,很快就看到那個黑甲少年帶着水師戰兵的隊伍正在一種沸湯潑雪的速度向前推進,快,無與倫比的快!
“鼓!”
皇帝大喝一聲:“擡鼓來!”
城牆上很快架起來一面牛皮戰鼓,皇帝一把将身上披着的大氅扔在一邊,接過來兩根鼓槌,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城外一眼,他眼裡沒有千軍萬馬,隻有那黑甲将軍。
咚!咚!咚!咚!咚!
土城上戰鼓聲起,與對面刀兵戰鼓遙相呼應。
三十年前,大将軍裴亭山與陛下兩面合擊一支黑武殘敵的時候也是如此,那時候兩個人都年輕氣盛,三十年後,今日在戰場上與黑武人拼殺的大甯将士們,目睹了這一幕再現。
城牆?t望塔上的士兵高呼:“格底城方向,我大甯戰兵來援!”
“蘇拉城方向,我大甯戰兵來援!”
“東南方向,有大隊人馬殺向敵陣!”
“東南方向是誰?”
“孟字大旗!”
城牆上的息烽口戰兵炸了,一下子就炸了。
“孟将軍回來了!”
“孟将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