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我不,我倔強。”
孟長安不理他,把信寫完之後遞給沈冷,沈冷讓人找來一根竹管,把信裝進竹管裡,然後把竹管綁在他的鐵羽箭上,他左手拎着鐵胎弓右手拎着鐵羽箭往城關那邊走,孟長安不放心,拎着一面盾牌跟在沈冷身邊,沈冷把右手的箭交到左手,舉起右手朝着城牆上的黑武人揮舞。
城牆上的黑武邊軍也有些納悶,甯軍的攻勢暫停,隻有兩個人靠近過來是沒事意思。
一個當值的黑武五品将軍吩咐了一聲:“先别放箭,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
走到不遠處,孟長安用黑武話喊了一聲:“我們有一封信要交給七牛俊将軍!”
那個黑武将軍朝着城下喊了一聲:“把信扔上來。”
沈冷朝着上邊喊了一聲:“好嘞!”
擡手就是一箭,那箭射的勁兒太大了,眼睜睜的看着箭飛上近十丈高的城牆,又比城牆還高了一丈左右才往下落,沈冷這還是留了力的,他和孟長安兩個人看着那箭飛上去落下去,落下去就看不到了。
“啊!”
城牆上傳來一聲慘呼。
沈冷看了看孟長安,孟長安看了看他,兩個人同時轉身,大腳丫子拍着地的跑,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啪叽......兩個大男人一溜煙跑回來,身後一路都是黑武人的羽箭。
“這些黑武蠻子真沒有禮貌。”
沈冷一邊跑一邊說道:“我們是認認真真的送信的,他們居然放箭!”
孟長安:“啊的那一聲,聽起來挺慘的。”
沈冷道:“那又是不可控的事......怪我嗎。”
孟長安:“你少扯淡,我看出來了,你一開始是朝着那個黑武将軍瞄的,後來應該是覺得不太合适,所以才把箭往上擡了擡,如果你沒擡的話,射我們的箭比現在多的多你信嗎。”
沈冷嘿嘿笑了笑:“不知道這封信管用不管用,等等吧,我們這邊焦頭爛額的,總不能讓黑武人那邊雲淡風輕。”
他回頭看了看,黑武人的箭已經夠不到他們了,他放慢了腳步,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剛才給黑武人那封信裡到底都寫了什麼?”
“随便寫了點。”
“随便寫了的點什麼?黑武人的話我會說,字是真不會寫。”
“我就說,七牛俊将軍親啟,昨日我曾往城上送信交給科羅廖将軍,但他沒有給我回信,所以我想不如和你聊聊,若是你願意向我大甯臣服,大甯不會虧待,若你擔心科羅廖會對你不利,我們可以幫你除掉科羅廖。”
沈冷:“低級,這麼低級的話黑武人會信?”
“沒指望他會信。”
孟長安聳了聳肩膀:“讓他們不安甯就夠了。”
送上城牆的書信很快就送了下去,直奔七牛俊的将軍府。
七牛俊今年三十二歲,正是一個男人不管是精力還是頭腦都近乎巅峰的時候,他十七歲到南院大營從軍,那時候給大将軍蘇蓋做親兵,後來升為大将軍蘇蓋的親兵校尉,累積戰功後二十四歲升為五品将軍,然後就被調到了三眼虎山關做事,在三眼虎山關五年後,原來的主将年老卸甲,七牛俊順理成章的接任将軍,軍職升為從四品,大戰之前,他的軍職被升為正四品。
七牛俊最近這段日子過的也不踏實,他父親公開站在國師那邊,這就讓他在南院大營變得無比尴尬也無比危險,他知道若非大将軍遼殺狼一力死保,汗皇不會讓他繼續做三眼虎山關的主将,而這正是甯人希望看到的局面,他走了,新來的人不熟悉三眼虎山關的情況也不熟悉他練出來的兵,甯人攻打此處就會變得輕易一些。
幸好還有遼殺狼對他深信不疑,不然的話他的日子隻怕難過的很,可是即便如此,現在科羅廖來了,這個家夥一向自大,連遼殺狼都看不起,更何況他?
科羅廖自認為是南院資曆最老的人之一,一直認為大将軍蘇蓋出事之後汗皇會讓他繼任大将軍,奈何汗皇非但沒有讓他繼任,連南院大營二把手的位置都沒給他,隻是把他從從三品升為正三品,加了個三等候。
正想着這些,外面親兵快步進來把孟長安的信雙手遞給他:“将軍,甯人有信從城外射上來,還射傷了我們一個士兵。”
“人傷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