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第9頁)

“陪朕吃飯,吃完了回去睡覺,三天後代表朕去見心奉月。”

“臣,遵旨。”

與此同時,黑武大營。

大帳之中,心奉月坐在那把玩着手裡的一件骨器,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骨頭,已經被他把玩的像是出了玉色,也沒有人問過他這是什麼,誰也不敢問,隻是知道這東西國師已經佩戴多年,曾經有人說過,那是月神留在人間的一塊骨頭,心奉月得月神遺骨而參透真理,所以才成為劍門宗主,總之傳的玄之又玄。

可隻有心奉月身邊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心奉月成為劍門宗主靠的絕對不是這塊骨頭,靠的是他自己的骨頭足夠硬......當初心奉月剛入劍門也不過是很尋常的弟子而已,靠着他的手段,靠着他的狠厲,也靠着他打不服的硬骨頭,一路從劍門最低級弟子殺到了劍門宗主之位,這和月神感化有個屁的關系。

骨器在他手裡,他的眼神卻不在骨器上,而在面前跪着的一群人。

“玉玺找不到了?”

心奉月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似乎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他雖然年紀已經不算小可是面容依然宛若少年,也不知是如何做到,又或是得天眷顧,若非兩鬓幾條白發在,哪裡能有人猜得到他真實年紀。

“回......回國師,确實找不到了。”

下邊跪着的一群黑武将軍們個個戰戰兢兢,回話的人嗓音都顫的厲害。

“是找不到了,還是不肯找?”

心奉月又問了一句。

所有人都把頭低下,沒有人敢去看心奉月的眼睛。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要篡權争汗皇之位?若你們都這麼想我會很失望,也很悲傷,我博愛世人,世人卻不懂我......月神賦予我守護這個帝國的權利和使命,我為何要貪戀俗世權位?我守護的是整個帝國而非一個人,汗皇桑布呂錯了,我可以将他廢掉,但汗皇之位,當然還是由他們闊可敵家族的人來繼承。”

沒人敢說話,可是誰心裡不清楚,國師你把闊可敵家的人全都殺了,你說不要這汗皇之位,誰信?

心奉月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的圍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走動:“你們見我殺了桑布呂,就以為我要坐那把龍椅,是因為你們自己心中貪念太重才會如此想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之中有人找到了玉玺,并且偷偷派人送走,是不是?如果有人願意現在站出來承認,我就不會計較,因為我覺得那也是出于忠誠。”

每個人都在發顫,因為他們很清楚心奉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遼殺狼。”

心奉月看向唯一一個站着的黑武将軍,那個面容有些陰沉的年輕人也隻能立刻垂首:“臣在。”

“你是不是也這樣想的?”

“臣,不敢。”

“是不敢想,還是不會想?”

“臣,不敢。”

心奉月嘴角微微一揚:“看看這整個大帳裡,有些骨氣的也就你一個了......我殺桑布呂,是因為他誤了整個帝國,他幾乎把帝國葬送,他不死,如何對得起帝國上下每一個為了保衛帝國而戰鬥的人?月神昭示天下,不管是誰,身份尊卑,犯了大錯都不可原諒,平民如是,汗皇亦如是,那麼......将軍呢?”

他停頓了,看向跪在地上的其中一個黑武将軍:“敕勒複,你來回答我。”

被點名的黑武将軍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緊張之極的擡起頭看向心奉月,隻看了一眼就又連忙把頭低下去:“臣,臣真的不知道玉玺下落,陛下親衛都挨個查過卻都沒有查到,陛下當初住行之處也都搜過,沒有任何線索。”

“唔。”

心奉月走到敕勒複面前,他蹲下來,伸手勾着敕勒複的下巴:“你也是軍中老将了,二十幾年前就從軍跟着大将軍蘇蓋與甯人交戰,後來桑布呂逃離星城常住南院大營,命你為禁軍将軍,他的出行護衛都由你負責......所以我相信你對闊可敵家族的忠誠。”

心奉月站起來,擡起腳踩着敕勒複的頭頂,敕勒複被壓的不斷低頭,最終額頭頂在地上,可是心奉月腳下的力量還在增加,不多時,敕勒複的哀嚎聲就響了起來,他想掙紮,想猛的把頭從心奉月腳下抽出來,可是根本做不到,心奉月踩着他的腳如同萬斤鐵閘,很快他額頭接觸地面的位置就開始發紅,然後是冒血。

心奉月的腳踩着敕勒複的腦袋來回在地上移動,地上的血痕就好像重複在刷漆一樣,一下一下,把地面染紅的很透徹。

心奉月似乎的覺得沒什麼意思,把腳收回來,走回到座椅那邊坐下,依然把玩着手裡的骨器:“你偷了玉玺,然後安排你的親兵隊長連夜逃離,我之所以說你忠誠,是因為你讓他帶着玉玺趕去格底城,把玉玺交給長公主闊可敵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