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彥哼了一聲,一腳踢在李不閑大腿外側,李不閑疼的嗷的一聲跌坐在地。
須彌彥認真的說道:“現在他走不了路了。”
李不閑:“日你大爺......”
須彌彥:“注意一下,你是讀聖賢書的,不能口出髒字。”
李不閑:“敦倫汝之伯父!”
古樂歎道:“讀書人就是讀書人,委婉。”
他們一行人回到十五裡鋪,廷尉府的人在這借住在一家農戶的閑置空房裡,至少有幾十個人,古樂本是要去東海水師,可沈冷沒去東疆他自然也不急,沈冷在幫廷尉府查桑國人的案子,他也就跟着沈冷這邊做事。
長安城外連出了幾起殺人案子,都是走夜路的被殺,死者被洗劫一空,無法确定身份來路,廷尉府确定兇手應該就是桑國人,他們沒有身份憑證進不了長安,所以古樂帶了一隊人在長安城外官道上巡視,已經有好幾天。
古樂看了看李不閑:“沒事吧?”
李不閑歎道:“不和那個莽夫計較!”
須彌彥哼了一聲,看向古樂:“你剛才說是桑國人?”
古樂嗯了一聲:“應該是。”
須彌彥眉角往上一挑:“剛巧想殺人。”
第九百一十章
夜叉
桑國人從東海岸到長安城外不算特别難,不走城關大道,選山野小路穿林過河,避開一路的關卡,當初矢志彌恒就是這樣逃出大甯的,狼狽不堪,但最起碼保住了性命。
如今,帶着這樣一份路線圖他回來了。
在城外的桑國人想進來卻沒那麼容易了,沒有路引憑證他們到城門口就會被直接扣下。
矢志彌恒的人沒有犯錯,也沒有犯傻,他們在想别的辦法得到路引憑證,而蘇荷康元的人一路上作案,越發的猖狂,在他們看來,從東海島到長安這一路上都沒有人能把他們怎麼樣,到了長安外又能把他們怎麼樣。
如今廷尉府的卷宗已經有幾十份是關于這些案子的,他們殺人就走,當地官府再想追捕也不容易,一路到長安,為了得到路引憑證進城,又在晚上攔截夜行的路人。
須彌彥聽古樂說完之後眉頭越皺越深。
“這些事一筆一筆的都記下來,等東海水師踏滅桑國的時候,會血債血償,可我現在沒時間去等滅桑國的時候,我要的是這些人現在就是血債血償。”
他看向古樂:“把李不閑送進長安,我留在城外。”
第二天一早,李不閑進了長安,而須彌彥和古樂他們留在了城外。
須彌彥也沒打算和古樂他們一隊去抓人,在他看來,廷尉府雖然很強,可他更願意單打獨鬥,他本就是個最優秀的殺手。
路邊。
須彌彥蹲下來看了看,昨夜裡偷襲他和李不閑的人留下了腳印,順着腳印往前尋找,腳印進入一片樹林,到了林子裡腳印消失不見,這些桑國武者的輕功身法似乎都不錯,他們進了林子之後在樹上移動。
可是須彌彥并沒有放棄,他不相信這些人不出林子,追蹤從來都不是一件心浮氣躁的事,唯有耐心,幸好在他做殺手的那段日子培養出足夠的耐心。
林子不算小,他選擇從一頭走起,順着林子邊緣處找,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在地上又看到了散亂的腳印,還沒開春,地沒化凍,所以田野裡自然也沒有農夫在,這就給了桑國人巨大的活動空間。
須彌彥順着腳印在小麥地裡走着,小麥才剛剛返青沒多久,腳踩過的痕迹容易發現。